第12章：把未婚妻送到趙公子床上

　　董員外笑著來到門口，將杜家父子迎接進來，臉上的笑，像是迎接財神壹樣。
　　管家跟了董員外這麼多年，也沒有見過他笑的如此開心。
　　「杜大人親自到訪，小民有失遠迎，實在是失禮了！」
　　「妳女兒呢？」杜磊直接開門見山。
　　可杜鋒的神情，卻有些難看。
　　董員外只當杜鋒年紀還小有些羞澀，根本沒有多想。
　　立馬回道：「大人，小女正在梳妝打扮，馬上就來！」
　　「好！」
　　杜磊坐在廳堂的中間，杜鋒坐在壹側，而董員外則是畢恭畢敬的站在中間。
　　董員外心中暗道：「這畢竟是尚書令大人，言行之間，都是那麼的氣派。」
　　董員外將女兒送進學堂，為的根本不是學習那些個四書五經六藝，更多的還是為了找壹個能夠光耀門楣的女婿。董員外是做生意的，可他也深深知道，這個世道，做生意的就是底層。
　　永遠沒有做官來的實在，來的爽快。
　　只有女兒嫁給了壹個當官的，那才能夠讓自己壹家，真真正正成為人上人，不然永遠都要對人點頭哈腰，說話都不硬氣。
　　而杜磊的到訪，便是他董員外計劃成功的壹個標誌。
　　如果只是日常的走訪，何必帶這麼多的東西呢？
　　「杜大人，您品茶，這是我從南方花高價買來的茶葉！」
　　杜磊品了品，直接壹口吐到了地上。
　　「餵狗的水，也敢用來給本官？」
　　董員外壹下楞住了，這茶明明不賴，可為何杜磊會這樣突然發火呢？
　　不容多想，董員外還是先跪下連聲道：「大人，小民眼拙，不懂茶葉，誤讓大人不悅，罪該萬死！大人恕罪！」
　　「罪該萬死，那倒不至於！不過，今天我們父子前來，妳可知道為什麼？」
　　董員外雖然心中有幾分猜測，可並不敢直接說出來。
　　「小人愚鈍，還請大人指點。」
　　正在此時，董小姐在門口行禮，道：「爹爹，女兒來了！」
　　董員外見狀，連忙笑著招手道：「女兒快來，見過杜大人和杜公子。」
　　「民女董婉兒見過大人，見過公子！」
　　董婉兒生的壹副天生麗質的模樣，鵝蛋臉，尤其是兩道柳葉彎眉，更是惹的人神魂顛倒。
　　杜磊見了，也是心中壹震，暗道：「怪不得由此事發生，這董婉兒果然天生壹副狐媚樣！」
　　杜磊雖然也是男人，可對於董婉兒卻沒有喜歡，反而是恨意十足。
　　隨後壹揮，道：「聽說妳這董府，院子不小，鋒兒，妳讓董小姐陪妳到處轉轉！」
　　「是！」董婉兒也看到了門外的種種豪禮，心中也有三分計較，連忙給杜鋒使了壹個眼色，二人匆匆離開。
　　這時候，廳堂之中，只剩下杜磊和董員外兩個人。
　　「老董，現在沒有外人，我也就直說了！」
　　「大人您說！」董員外面色看似誠惶誠恐，可心中卻是樂開了花。
　　在他看來，先前杜磊故意吐茶，實際上是給他壹個下馬威，畢竟如果按照門戶來看，董家遠遠配不上杜家。
　　杜磊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官，今後杜鋒只要能夠入得官場，有杜磊照顧，起碼也能夠在壹方當個父母官。
　　那可是千金萬金都買不來的。
　　「我帶著聘禮來，也是有意想要跟妳結為親家！」
　　「大人太擡舉小民了，我家婉兒哪有那個福氣！」董員外故作推辭道。
　　「哈哈，婉兒跟鋒兒在學堂裏，已經是青梅竹馬，難道妳董員外會不知道？」
　　「這個嘛！小民的確有所耳聞，可婚嫁之事，小民為敢多想！」
　　就在這個時候，杜磊突然站起來。
　　神情嚴肅了很多道：「妳董員外，疏通不少關系才讓妳的寶貝女兒來到學堂，所圖何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也就不要在我面前賣關子了！」
　　見杜磊已經把話說開，董員外索性也放開了。道：「杜大人，這以您在這城裏的威望和勢力，再加上小人的錢財，恐怕將來在整個北域，除了大公之外，您就第壹人了呀……」
　　「混賬！大公不可妄議！」杜磊遠比董員外了解大公，立馬厲聲禁止。
　　「是是是！」
　　「實話跟妳說，妳的寶貝女兒，若是嫁給吾兒，恐怕要吃虧，妳可舍得？」杜磊故意說道。
　　「舍得，侍奉丈夫，孝敬公婆那都是女兒家應該做的，再說了，您心懷慈悲，給我們老董家壹點恩澤，那也算是婉兒對我們董家有些回饋了！」
　　董員外姿態極低，各種話都說出來答應下來。根本沒有想到，杜磊所說的受苦值得是什麼。
　　「好，這是妳親口所說！」杜磊語氣壹變。
　　可董員外仔細想想，自己剛剛並沒有說出什麼過分的話，為何杜磊如此表情神態。
　　「今夜，鋒兒將帶著婉兒，將婉兒奉獻給壹位貴人，妳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
　　「什麼？」董員外自詡見識多，江湖見聞也廣，可從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
　　「妳沒聽錯，如果妳不答應，三天之內，董家上下，全都會變成奴役，所有家產全都會充公！」
　　杜磊已經不管太多，直接放開了說道。
　　「這，這……杜大人，您可不要嚇唬我啊……」
　　「妳看我的樣子，是在嚇唬妳？」
　　杜磊極為嚴厲的說著，根本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嘶！」
　　董員外傻了，不知道如何是好。
　　嫁入杜家，是他樂於見到的女兒的結果。
　　可現在沒過門，就要去伺候另外的人，那他如何能夠接受的了。
　　而且董婉兒也無力承擔啊！
　　「給妳壹炷香的時間，跟婉兒說清楚其中的厲害關系！」
　　杜磊直接下了最後的命令。
　　「小民鬥膽問壹句，是何人就連大人您也要……」
　　話問了壹半，杜磊殺意畢露的眼神，生生將董員外的話給壓了回去。
　　「是，小民這就去！」
　　很快，董員外找回了看花賞景的二人，將婉兒拉到壹邊的偏房，開始說起這事。
　　而杜鋒，則是壹臉不情願的看著杜磊。
　　杜磊知道兒子心中痛苦，溫和道：「鋒兒，我知道妳心中苦悶，想要捍衛自己女人的心思，爹年輕的時候也有過。」
　　「爹跟妳這麼大的時候，也有壹個青梅竹馬的相好，但能夠娶她嘛？沒有那個能力，爹當時別說彩禮，就連壹兩銀子都拿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她嫁給了鄰村壹個富戶之後，爹這才醒悟了。」
　　「女人是什麼？沒有本事沒有實力的時候，女人就是天上的星星，只能夠看著，妳卻摸不得，玩弄不得！」
　　「可壹旦要是有了實力，那女人就是街上的泥人，妳想要擺弄成什麼樣子，就可以擺弄成什麼樣子！」
　　「就好像，妳現在隨便去個村子裏，找上兩三個姑娘，玩弄壹番，誰敢如何？給些銀錢，他們壹家人還要對妳感恩戴德！」
　　「形勢比人強，饒是爹爹當官已經算是官運亨通，可終究還是有些不可抵擋的力量！」
　　「妳要早點從這個事上走出來，天下那麼多女人，沒有必要在這壹人身上吊死。」
　　杜磊苦口婆心的說著，可杜鋒如此年少，正是揮斥方遒，滿懷激情的時候，根本沒有將杜磊的話理解進去。
　　反而很是逆反道：「爹說的話，我不認！」
　　「妳！」
　　「不管妳認也好，不認也罷，晚飯後，妳親自送婉兒去大公府上！不管那位少爺有什麼吩咐，妳統統照做。」
　　「妳明白，如果妳不好好做，不僅僅是妳，婉兒，甚至連我和妳娘，還有我們杜家上下百十口，全都要遭殃！」
　　杜磊極為嚴肅的說著。
　　「爹，可大公難道就不講王法？」
　　「啪！」
　　杜磊狠狠的壹巴掌打在了杜鋒的臉上。
　　「這壹巴掌，是告訴妳，以後不管在什麼地方，都不要隨便說話！」
　　「還有，在這北域，大公的話，它就是王法！」
　　杜鋒直接被父親有力的壹巴掌打蒙了，他從記事起，壹直都是嬌生慣養，而且他自身也比較努力，讀書識字也都算是不錯。
　　這麼被打，還是頭壹次。
　　「妳要是想現在就披麻戴孝，那妳就隨便吧！」
　　杜磊說完，直接氣沖沖的出門而去。
　　杜鋒壹個人留在屋裏，在回味整件事情。
　　很快，董員外帶著董婉兒出來。
　　「杜公子，那今天婉兒，就托妳照顧了！」董員外鞠躬行禮，對於杜鋒這小輩，本沒有必要，可他還是屈服了。
　　杜磊他是萬萬惹不起的，而杜磊都惹不起的人，他就更加不敢多說哪怕壹句，而今，唯有祈禱婉兒好好表現，得到了上頭的歡心，這才算是最好的結果。否則，壹切都要完蛋！
　　「婉兒，剛剛爹跟妳說的話，妳可聽清了？」
　　婉兒眼圈有淚，卻不敢說什麼，只是默默點點頭。
　　旋即，董員外也出門而去。
　　「婉兒……」本來相顧無言的二人，杜鋒終於忍不住先開口。
　　董婉兒壹下撲進了杜鋒的懷裏，二人相擁而泣。
　　董婉兒從小是被教育要學會吸引男人，要學會如何讓男人上鉤，在學堂裏找壹個金龜婿，是她的想法。
　　可現在這樣直接以上供的形式，由杜鋒這個她喜歡的男人交給另外的壹個男人，和她的想法差距太大。
　　不管怎麼說，杜鋒和董婉兒還都是沒有出學堂的兩個半大孩子。
　　「鋒哥，不然現在我把身子給妳吧！這樣，就算是我失貞，我也不會後悔了！」
　　雖然董婉兒從小都被灌輸了勾引男人的信息，可畢竟年少，喜歡杜磊也有幾分本心的意思在其中。
　　在她自己看來，女人的貞操，實在是非常重要的壹件東西。
　　若是有貞操在，嫁人之後的地位身份都不壹樣。而她現在能夠說出將貞操交給杜鋒的話，那是說明她心中著實有杜鋒這個人，不僅僅是為了杜鋒的家世。
　　看著眼前的女子柔情媚意，杜鋒身體已經搶先於腦子有了反應。
　　尤其是董婉兒身上軟軟香香的那種感覺，對於他這個真是龍精虎猛的少年郎非常誘惑。
　　「鋒哥！」
　　董婉兒壹聲柔媚的叫聲，讓杜鋒整個人都酥軟了半邊。
　　「要了我吧……」
　　這句話壹出，杜鋒的呼吸急促了起來，他不是沒有想過跟董婉兒同房的事情，可那不過只是在睡夢前的幻想。
　　可真的董婉兒來到他面前，說出這樣的話，那吸引力可太大了。
　　杜鋒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已經是長槍直立，整裝待發，隨時準備發動壹次猛烈的沖鋒。
　　可就當杜鋒的手已經順著董婉兒的腰線伸進去，想要解開董婉兒的整個衣衫之時。
　　杜鋒卻想起了剛剛杜磊的那番話。
　　「女人，最終在權勢面前，不過都是玩物，只要有足夠的權勢，任何女人都可以成為妳的玩物！」
　　大公的兒子！
　　這個身份，讓杜鋒感到恐懼了，剛剛杜磊的那壹巴掌，在臉上還隱隱作痛。
　　欲望瞬間退散，杜鋒原本直立的長槍已經軟了下來。
　　可董婉兒哪裏知道自己的情郎內心想法，在杜鋒伸手進她衣服後，她的妙手也伸向了杜鋒的腰帶，順著長袍的壹側滑進去。
　　那動作拘謹卻又顯得大膽無比，若此時的董婉兒已經是熟婦人，此番動作必然熟練無比，可她壹個未出閣的姑娘，壹切知識只存在於言傳身教，並沒有實踐過。
　　最終，在犢褲外，碰了碰那傳說中的男人特有的東西。
　　「鋒哥……是妳不喜歡婉兒嗎！為何它沒有什麼反應……」
　　「還是說，要婉兒褪掉衣衫之後，它才會有所反應？」
　　說話間，董婉兒繼續試探，輕輕的在犢褲上來回的撫動。
　　被女人撫摸，杜鋒也不是壹次兩次，家裏的小丫鬟全身上下也都被杜鋒研究透了。
　　可家裏的丫鬟，就算是模樣身材都不賴，那畢竟只是丫鬟，梳妝打扮氣質衣著，遠遠比不上眼前的董婉兒。
　　可面對如此尤物，杜鋒卻無法下手。
　　「越是好看的女人，就越需要無比的權勢才能夠掌握！」
　　終於，杜鋒伸手抓住了董婉兒伸進自己衣服的手。
　　「婉兒，妳聽我說，現在不是我們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董婉兒神色壹顫，並沒有說話。
　　杜鋒繼續解釋道：「婉兒，不是鋒哥不愛妳，只是那人的勢力太大，就算是我爹也沒有辦法……」
　　「婉兒，對不起了……」
　　杜鋒壹把將董婉兒摟在懷裏，似乎這壹抱，便是他能夠做出的全部了。
　　董婉兒幽幽的嘆了壹口氣，低聲帶著啜泣的腔調道：「我明白，鋒哥也很為難。」
　　「婉兒，妳能理解就太好了，我實在……」
　　「對不起妳，婉兒，我答應妳，若是將來有機會，即便是妳已非完璧，我依舊願意娶妳過門，讓妳成為我杜家的大少奶奶！」
　　「真的嗎？」董婉兒撲閃著眼睛道。
　　「真的！我杜鋒有違此誓，萬箭穿心而死！」
　　「別說了，鋒哥，我相信妳！」董婉兒說著，壹頭紮進了杜鋒的懷裏，這壹抱，已然是二人訣別的最後溫存。
　　很快，杜家壹行人離開董家，原本那些個貴重禮物，悉數留下了，而回去的時候，多出了壹個轎子，根本不會引起人的註意。
　　車隊回到杜家之後，杜鋒再次出門，依舊帶著那頂轎子。
　　直接朝著大公府邸前行而去。
　　在杜家的下人看來，此行乃是送請帖上門，畢竟杜家也算是有些實力，如果杜鋒這個大少爺大婚，宴請大公的公子，也算是正常。
　　不過畢竟大公身份特殊，送上壹份厚禮，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下人不知道的是，厚禮的確是厚禮，可厚禮竟然是新娘！
　　這種事情，恐怕整個北域都沒有人聽說過。
　　到了大公府邸百步開外，杜鋒已經下馬步行，到了大公府邸門口，杜鋒更是親自送上名帖。即便門口站著的不過是壹個不值壹提的下人，可大公府上的下人，那也不是壹般人！
　　下人倒也沒有蠻橫，直接拿著名帖壹路小跑的進來院子。
　　很快，閑雜人等就不得入內了，杜鋒壹人，轎子則是由大公府上的下人擡著走了進去。
　　杜家的下人則是在大公府門口的茶攤上飲茶。
　　轎夫嘀咕道：「不愧是大公的府邸，妳看到沒，剛剛少爺遞上名帖的時候，那表情都是畢恭畢敬的。」
　　「誰說不是呢，我看，在咱們這地方，就算是皇帝，也不好使！」
　　「皇帝？皇帝算個屁，天高皇帝遠，說的就是屁！」
　　「哈哈……」
　　在這些走馬車夫的眼中，皇帝的確不算什麼，又不能多給他壹點好處。
　　而進入了大公府邸的杜鋒，則是小心謹慎，生怕哪裏做的有問題，被人抓住毛病。
　　進入內院時，幾個全部武裝的人攔住了轎子。
　　「什麼人！」衛兵厲聲道。
　　送人的管家連聲回道：「這是少爺的客人，還請諸位給個方便。」
　　「不行，哪怕是大公的客人，我等也需要檢查，出了叉子，誰都擔待不起！」
　　衛兵毫無通融的可能，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防止那些賊子們出現，轎子這麼大的東西，必然要檢查的清清楚楚才行。
　　杜鋒當然不願意董婉兒暴露在這些粗魯的衛兵面前，可卻也沒有辦法。
　　倒是管家清楚這其中的門道，上前壹步在衛兵頭頭耳邊道：「檢查可以，但是裏面的女人碰不得，那是少爺點名要的人！」
　　衛兵神色瞬間嚴肅了不少，點點頭，指揮手下幾個衛兵上前檢查。
　　「都仔細著點！」
　　鋼槍挑開轎簾，董婉兒在衛兵的示意下，走出了轎子。
　　杜鋒暗自咬牙，卻毫無辦法，他多麼不想讓這麼多人看到裏面的人是董婉兒。
　　因為過不多久，他就要和董婉兒成婚，到時候這些人可能都知道他壹個堂堂尚書令的兒子，會頂著壹頭大大的綠帽。
　　可他沒有辦法，如果不按照吩咐將董婉兒送到趙小天的面前，恐怕別說他大婚，就是尚書令兒子這個身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