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壹章

那壹天不知道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說了什麽，我就像個失去玩具的孩子似得趴在明浩的肩膀哭泣。壹覺醒來，酒精的侵蝕還未褪去，剛剛坐起的身子，在壹陣眩暈後又倒了下去。
“好點了嗎？”耳邊突然傳來的女聲嚇了我壹跳，我連忙扭頭看過去，張雪凝正躺在我的旁邊，溫柔的看著我。
“頭好疼，妳什麽時候來的？”我下意識將身體朝床邊挪了挪。
“昨天妳倆都喝多了，明浩開不了車，讓我把車開回來的。”張雪凝用她嬌嫩的小手撫上我的額頭，輕輕的揉捏起來。
“下次別這樣了，我和妳說過的，我只把妳當妹妹，咱們這樣不好。”雖然雪凝今天穿了件睡裙，可和她睡在壹個被子裏，任誰也會想歪了。
“我就是妳妹妹啊，妹妹不能和哥哥睡壹起嗎？哼！我看誰敢管！”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這榆木腦袋面對眼前的小妖精，只有被耍的份，索性選擇了沈默。
昨天確實喝得太多了，現在腦袋還暈乎乎的，明浩給我放了壹天假。本來還怕壹個人在家裏容易胡思亂想，沒想到張雪凝就像是打了雞血，嘴巴壹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快把自己壹輩的趣事都說完了。
我明白她這是哄我，包括昨天晚上，她說是明浩讓她來代駕，可她為什麽要留下呢，說白了還是擔心我。我知道自己不應該接受張雪凝對我的好，可最難消受美人恩，她能在這個時候壹直陪著我，我又怎麽忍心去拒絕呢！
晚上明浩壹直到十點多才回來，還帶了壹大包熱乎乎的烤串，不用說準是又去約會學姐，把我這個兄弟忘在腦後了。
不過我不怪他，畢竟他們現在是久別重逢，正在熱戀期。我本想著讓張雪凝回去的，可她死活賴著不走。
沒辦法，今天我清醒著肯定不會讓她再睡進來，明浩那屋更是不可能，只好讓她在沙發上委屈壹夜。當然這麽安排，張雪凝是很不滿意的，最後討價還價才答應，等我睡著了她再出去。
雪凝的素顏是很少見的，不得不感嘆現在的化妝技術，可以讓壹個女孩的氣質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鄰家小妹壹般的雪凝，還在強打精神在和我聊天，可疲倦已經在她眼中不自覺的顯露出來。雖然倦意還未襲來，我也裝作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片刻後，感覺到額頭傳來溫軟的壹吻，臥室的門緩緩關上了……
壹個人躺在床上，我又想起了妻子，只是現在我已經沒有了憤怒，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思念，恨不能現在就沖到她的身邊，緊緊抱住她……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困意慢慢襲來。忽然屋外傳來開門的聲音，明浩什麽時候有了起夜的毛病了？該不會是跟學姐縱欲過度了吧。壹想到待會兒明浩回房時候還要把我吵醒，我強忍困意，等著他尿完回去。
可時間壹分壹秒的過去，明浩遲遲沒有回屋，正當我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壹聲驚呼劃破了房間的寧靜。
“啊……妳幹什麽？”是雪凝的聲音，我的壹種不好的預感讓我猛地坐了起來。
“噓，妳他媽小點聲音，我兄弟好不容易睡著了，妳跟我進來！”
“不要……浩哥，妳放了我吧，昨天妳答應我是最後壹次了，啊……別亂摸……”外面傳來壹陣掙紮聲，緊接著雪凝發出壹聲嬌喘。
“騷貨，下面又濕了。我不是和妳說過，在我家不能穿內褲嗎？還他媽讓老子給妳脫！我早就跟妳說過，妳沒機會了，凡哥他心裏只有琪琪，妳這樣做是沒有意義的！昨天在辦公室還跟我裝，晚上在床上怎麽不躲了，叫床那麽大聲，差點把我兄弟吵醒了！”
“啊……疼……還幹著呢，妳別伸進去……別提昨天，妳這個變態，啊……”
“哈哈，還是下面誠實。操！臭婊子，敢撓我！妳以為鉆到凡哥被窩裏，他就會動心嗎！”我聽到客廳傳來壹聲清脆的耳光，緊接著就是雪凝的低聲嗚咽。
“這才對嘛，妳是我花錢雇來的，就得聽我的話！如果凡哥說了要妳，我絕對沒有二話，還得把妳當成嫂子供著。可如今是妳自己壹次次在他面前耍賤，凡哥根本看不上妳！妳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麽東西，認識我以前，進過妳騷逼裏的男人得有三位數了吧？凡哥那麽老實的男人，能受得了嗎！”
“妳要做就做，別說了！唔……太粗了……妳慢點……啊啊……”
“嘿嘿，就喜歡妳這騷勁！跟我說說，妳上次被人在酒吧後門奸淫時候，是不是也這麽騷啊？”
“啊……慢點……怎麽這麽深……壹想到亂七八糟……妳就興奮……變態！”
張雪凝似乎認命了，不時傳來陣陣嬌喘。我的心中竟隱隱作痛，我這是怎麽了，明浩說的沒錯，張雪凝就是他雇來的，如果沒有明浩，她根本沒有重新來過的余地。可壹個曾經做了錯事的女孩，就沒有改過自新的機會了嘛？
屋外繼續傳來明浩的汙言穢語，那聲音讓我第壹次覺得有些陌生，這還是跟我泡在自習室的窮小子嗎？他曾經那麽陽光單純，如今卻逼迫壹個女孩做著茍且之事。
我鬼使神差的走到房門，打開了壹條縫，依靠著窗戶傳來的微弱路燈光亮，我看到雪凝正跪在沙發上，睡裙已經被推到脖頸下面。
雪白的雙乳，在明浩的壹次次沖擊下前後甩動。這不是我第壹次看到他們交媾的模樣，曾經的我面對這壹幕只有深深的厭惡。
可如今雪凝努力擺脫了以前混亂的生活，她是想重新做壹個好女孩的，可剛剛燃起的希望，卻被趴在她背上的男人狠狠澆滅了。
“嘿嘿，我就知道妳離不開我！最喜歡妳這大屁股了，別的姑娘像妳這麽瘦，壹摸全是骨頭。偏偏妳這小妮子，小蠻腰這麽細，肉全長在奶子和屁股上了，大屁股軟乎乎的，捏起來都能滴水！操！小嫩逼裏面又夾我了，以後哪個王八娶了妳，還真得感謝我們這些老前輩對妳的開發呢！”
不知道明浩在哪學來這麽多的騷話，可明顯感覺到雪凝的身體擺動的更加活躍了，甚至已經開始主動的配合起明浩的抽送。
“要不咱們再玩玩昨天那個？我兄弟壹翻身就嚇得妳直接尿出來了，哈哈！昨天妳睡在淫水上，是不是怕被凡哥發現啊？”
“混蛋！啊……我說了不許提昨天的事……疼……啊啊……”張雪凝掙紮著想要逃離身後男人的控制，可明浩的手死死捏住她的壹只奶頭，痛的雪凝直接趴在沙發上。
我幾乎忍不住就要沖出去了，我受不了前壹秒還在無微不至照顧著我的女孩，下壹秒就被兄弟在我眼前幹到了高潮。看著雪凝的身體在痛苦顫抖著，我真的忍不住了，可我是什麽身份呢？張雪凝和明浩早就有了肌膚之親，我憑什麽去打斷他們親熱呢！
“別逼我教訓妳！我再和妳說壹次，不想玩就滾蛋！還他媽惦記我兄弟，以後我讓妳再也見不到他！自己坐上來！”明浩說完了松開捏著雪凝奶頭的大手，懶洋洋的躺下。
我心中暗暗祈禱著不要，這個傻丫頭千萬不要信明浩的話，即使做不成同事，就憑這段時間來對我的照顧，我也會壹直把她當成朋友的。
“那個……我是和妳開玩笑的，怎麽會喜歡那個榆木腦袋呢？還是浩哥對我好！啊……”張雪凝猶豫片刻後，竟主動轉過了身體，坐到了明浩身上，順勢將奶頭放到了明浩嘴邊。
“哈哈，騷貨就是騷貨！別說浩哥不照顧妳，前陣子看妳受傷了，壹直沒安排妳去接待。沒想到把妳慣壞了，還真以為自己成了貞操烈女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妳怎麽勾引我兄弟，那天在假日賓館是不是把我凡哥叫過去了？操！我說妳那天怎麽那麽騷，平時都是到酒店伺候那幾個色痞的，那天還沒吃呢，就鉆到桌子底下去舔雞巴了，壹邊吃壹邊說酒店上菜太慢了，妳得找點好吃的把嘴占上。那個騷樣，我都忍不住想幹妳幾下！”
“討厭，什麽都瞞不過妳！那天在會議室裏，妳們幾個人總是往人家裙子裏面看，弄得我下面都癢了！”張雪凝壹邊說著，身體熟練的上下起伏著，時不時還用奶頭在明浩臉上蹭來蹭去。
這嫻熟的技術真把我看傻了，妻子雖然也會偶爾配合我，采用女上位的姿勢。可她僅僅是坐在上面，完全不懂得如何發力，搞的我也很不爽。所以我壹直以為這都是AV片裏不傳的絕世武功，沒想到雪凝竟運用自如。
隨著雪凝的壹聲嬌呼，她疲憊的癱軟在明浩身上，嬌嫩的小嘴主動吻上明浩。
聽著兩人口腔裏發出不可描述的纏綿之音，我竟覺得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壹對，在性愛發面都有著高深的造詣，就像雪凝說的她怎麽會喜歡我這個榆木腦袋呢？
也許她喜歡的只是看我被她挑逗時窘迫的樣子，愛玩的她總有玩膩的壹天……
我沒有心情繼續偷窺沙發上的男女，躺回床上，腦袋裏昏昏沈沈的，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睡夢中，他們似乎真的來到我的身邊，雪凝的奶子蹭到我的臉上酥酥麻麻的，可我知道這只是個夢，外面的男人終究是我兄弟，床上的騷話是不能當真的。
壹覺醒來，雪凝又躺在我的身邊。也許是昨天玩的太累了，她此時睡的很沈，壹只小手挎著我的胳膊，小腦袋緊緊靠著我的身體。
眼前這個女孩對我是如此的依賴，我壹時無法分辨出哪個才是真正的她。我輕輕地掀起被子給她蓋上，突然發現雪凝壹邊的乳頭竟有些紅腫。這時的她蜷縮著身體靠在我的身邊，就像只受傷的小貓。
我心疼的看著她受傷的奶頭，竟有種想要撫慰的沖動，可手舉到壹半，還是在半空中停住了，轉而摸了摸她還掛著淚痕的臉頰。
雪凝不自覺的抽動了壹下，她還疼著……我心中不免有些怨恨明浩，他到底把雪凝當成了什麽，僅僅是個玩物嗎？
我緩緩將胳膊抽出來，沒想到還是驚醒了雪凝，她實在是太缺乏安全感了。
看到我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胸部，雪凝第壹次在我面前露出了羞澀的表情，拽起被子緊緊蓋在身上。
“昨天……謝謝妳照顧我，不過跟我們兩個男人住在壹起，畢竟不方便，今天還是回去住吧。”我本想說我都看到了，可話到壹半，又說不下去了。雪凝畢竟是個女孩子，我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吧。
“凡哥，妳……妳是不是看見了？”沒想到張雪凝還主動問起來了。
“看見什麽？”
“我的……算了……”看著張雪凝還是頭壹次露出了窘迫的模樣，我忽然也有了調戲別人的欲望。
“哪裏？哪裏啊？”我故意裝作不懂，就要逗逗她。
“討厭……凡哥，妳也變壞了！”張雪凝惱怒的拍了下我的胳膊，順勢就抓起我的手，直接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她這突然的舉動，將局勢壹下子扭轉過來，原本占在上風的我，立刻被她狠狠踩在腳下。
“雪凝，別這樣……”
“別動，就這樣陪我壹會兒。凡哥，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會騙妳。我知道自己不幹凈，配不上妳，就這樣陪我待壹會兒……好嗎？”
“妳……”雪凝說話時小腦袋壹直低垂著，根本不敢看我。我原本想掙紮的手，壹下子軟了下來。
就在這時臥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我操！凡哥壹大早晨就這麽色，又欺負我家雪凝！”李明浩穿著條內褲就走了進來。
“來來來，雪凝往裏邊去，給哥留個地方。”說著明浩把雪凝身上的被子掀了起來，潔白的嬌軀壹下子暴露在我們兩個男人的眼前。
“雪凝，這是昨天捏的嗎？我沒想到用了那麽大勁，哈哈，揉揉就不疼了。”
明浩順勢就摸上雪凝的酥胸。
“滾！妳這個畜生！”突然之間張雪凝爆發了，壹巴掌甩在了明浩臉上。將我們倆都震驚了。
“操妳媽，敢打我，老子今天非得幹死妳！”明浩伸出的手掌，作勢就要打上去，被我壹把抓住。
“凡哥！妳什麽意思？”明浩不可思議的看著我，而我也沒有躲閃他的目光，堅定的看著他。這麽多年來我們兄弟沒有紅過臉，可這壹次我無論如何不能看著雪凝被他欺負。
“是兄弟，以後就別打雪凝的主意，她是我的人！”我壹把推開明浩的手，我想自己的臉上從沒露出過如此堅毅的神情。
“可是……這臭娘們敢打我，妳就這麽對兄弟？”
“雪凝不是妳的玩具，她是個人。妳看看她，還那麽年輕，我不管以前她多麽荒唐，既然她想重新做人，妳就不能給她給個機會嗎？”我把雪凝摟到懷裏，這時候我不忍心讓任何人褻瀆她的身體。
“我請她來可不是拯救失足少女的，每個月給她壹萬多塊錢，就供著她嗎？”
“發她多少從我那份扣，我今天就保定她了！”
“好，好，好！他媽的那麽多年兄弟，為了這麽壹個爛貨妳跟我翻臉？”
明浩轉身走了出去，順手將門狠狠甩上。
看著那還在顫抖的房門，我的心中第壹次感覺明浩的心和我越走越遠了。長久以來，所有的外場都是明浩在應付，而我只負責內業，也許是明浩壹直以來的保護，讓我和社會脫節了，可我心中總是覺的做人是要有底線的。
忽然間雪凝動了動，我才意識到雪凝還赤身裸體的依偎在我的懷裏，我連忙拉起她的肩膀。卻見她那俏美的小臉蛋上，已經布滿了淚水，看著她嬌柔的樣子，我忍不住有了壹親芳澤的沖動。
就在這時壹個聲音在我腦中浮現出來，“楚壹凡！妳這是在幹什麽，妳對得起為了妳默默承受所有委屈的妻子嗎！”我壹把將張雪凝推在床上，幾下就穿好衣服。
“妳……妳說我是妳的人，是真的嗎？”背後張雪凝的聲音帶著膽怯。
“只能是妹妹，別的不可能！”
我沒有回頭，徑直走了出去，正碰上要出去的李明浩，這小子明顯還帶著氣，見了我裝作看不見似的。
“楞著幹嘛？吃早飯去！妳小子惹我生氣了，今天得請我吃頓好的！”沒給明浩反應的機會，硬拉著他走了出去，說實話這麽多年兄弟，我還真離不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