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濟世堂

兩天之後沐風終於到達了京城，雖然這裏處處透著新鮮，他已無暇去欣賞京城的繁華美景，這個地方他已經遲到了兩年多的時間，他必須盡快找到親戚家才行。沒想到剛剛找人問路，已經有人非常客氣的回答，“妳找陸先生啊，妳從長安街壹路往前，右拐幾百米處有座大宅子便是。”

沐風牽著馬按他指明的方向，走了沒多久就看到壹所宅子，前面人頭湧動，來往的人群絡繹不絕。上方壹塊黑底金字的牌匾上寫著“濟世堂”三個大字，原來陸家經營著壹所醫館啊？

醫館生意顯然非常興隆，門口還擺放了壹張桌子，上面有兩個大大的木桶，壹個丫鬟模樣的少女手拿木勺還有瓷碗，正在給路人免費派送涼茶。沐風心中微微壹動，這小丫鬟倒是相貌不俗，忍不住把馬牽到壹邊駐目而視。

只見這個丫鬟身材嬌小，頭頂打著雙髻，薄薄的劉海底下是壹張清秀的瓜子臉，五官相當的精致。她那雙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非常的靈動，櫻桃小口，頰邊微現梨渦，而且膚色晶瑩柔美如玉，端的是秀美無倫。雖然身上只是穿著件普通的青衣，但絲毫也不能掩飾她清麗脫俗的容顏。特別是當她笑起來的時候，鼻子會先輕輕地皺起，上眼皮的尾部像月牙壹樣下彎，漾起壹波桃花春水，真是相當的可愛。

沐風不由得感嘆京城果然就是與眾不同，就連壹個小小的丫鬟都可以長得如此明艷動人，那些大家閨秀豈不是壹個個仙女下凡？不知比起歐陽璃若還有阿依如何？

那個丫鬟顯然註意到沐風在看著自己，她乘了碗涼茶走到他的面前，“公子妳是不是口渴了？這碗涼茶可以提神解乏，味道雖然甘苦但對身體卻是大有裨益，喝上壹碗吧。”聲音清脆動聽，親切得就像是沐風貼身的婢女。老家那所宅子還沒有賣掉的時候，家中也是有幾名丫鬟和仆人的。

沐風心中壹陣溫暖，接過碗呆呆的望著對方，也忘了要說聲謝謝。那個丫鬟臉上微微壹紅，略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沒過多久又擡起頭偷瞄了他壹眼，神情甚是靦腆。

沐風這才醒悟過來自己有些失態了，趕緊仰起頭將涼茶壹飲而盡，接著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確實相當的解渴，多謝姑娘了。”

丫鬟微微壹笑點了點頭，接過沐風手裏的碗轉身欲走。

“請姑娘留步，在下還有壹事相詢。”

青衣少女轉過身來，那雙明亮的眸子認真的註視著沐風，表情相當的乖巧。

“敢問姑娘是陸府的人嗎？我想求見陸夫人，不知可否代為引見？”

“陸夫人？”

“對，她閨名叫葉語辰。”

“敢問公子是她的什麽人？”

“陸夫人是我的姨母。”

“難不成、難不成妳就是余公子？”青衣少女眼睛瞪得又大又圓，壹只手掩在小嘴上面，就連聲音都在微微的顫抖，顯然內心相當的激動。

“是，我就是余沐風。姑娘何以知道在下的名字？”

“余公子您終於都來啦！快點隨我來！小紅，妳過來幫我照看壹下攤子。”說著壹邊快步往前走，還不時回過頭來沖著沐風招了招手。

把韁繩交給門口的家丁，沐風跟隨青衣少女穿過藥店和庭院，來到了壹處大堂。“公子您請在此稍候片刻，我去去就來。”說完青衣少女匆匆跑進了內堂。

果然是壹所相當氣派的大宅，裏邊家具裝飾都頗為考究，正面頂部壹塊牌匾寫著“懸壺濟世”四個大字。沐風還沒來得及好好欣賞壹番，壹陣細碎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只見青衣少女扶著壹位中年婦人從裏邊出來，她錦衣華服，頭上打著雲鬢，上面插了壹只金光閃閃的釵子，氣質相當之優雅和貴氣，眉宇之間長得跟葉語霜有幾分的神似。

“姨娘！”沐風小時候見到過她。

“妳就是風兒？”中年婦人仔細打量了他好壹會，“我苦命的孩兒啊！”說完將沐風緊緊地抱在了懷裏，臉上淚如雨下。

在江湖上漂泊了數年，厲經千辛萬苦沐風終於見到了親人，壓抑許久的情感和種種委屈終於得到了宣泄，傾巢而出的淚水將葉語辰肩膀上的衣服全給打濕了。

“來，讓姨娘好好的看看妳。好些年沒見，風兒如今已經長成壹個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記得當年我去妳家的時候，妳還剛到我的腰部這麽高。”

“姨娘，我娘她、她被奸人給害死了……”。沐風泣不成聲。

陸夫人壹臉憐愛地撫摸著沐風的頭發，“姨娘都知道了，語霜可真是命苦，早早就沒了丈夫，好不容易把妳給拉扯大，結果又……唉……都是姨娘害了妳們，如果不是我邀妳們娘倆上京，語霜她就不會……”陸夫人表情非常的痛苦，青衣少女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不不，姨娘，這跟您沒有關系，都是那幾個壞蛋做的孽，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終有壹天要他們血債血償！”沐風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兩年我跟妳姨父也壹直在打探那幾個黑衣人的下落，可惜始終沒有任何的結果，他們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似的。”陸夫人聲音非常的無奈。

“姨娘，您是如何知道我娘遇害的？”沐風非常的好奇。

“這是在壹年多以前，有壹名男子找到了這裏，他告訴了我們語霜遇害大致的經過，還把她的骨灰給帶了回來。”

“他是不是三十來歲年紀？書生打扮，手上拿著劍？他叫什麽？”沐風已經隱隱猜到他是誰了。

“他胡子拉碴的，年紀看不太清楚，他並沒有帶兵刃，不過神情相當的頹廢，他只說自己是個無名之輩。我們要留他歇息幾日，他表示要急著去尋找妳，所以我們也來不及詢問更多的細節。風兒妳認識他嗎？”

沐風點了點頭。在江湖上磨礪了這些年，沐風對壹些事情的看法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當年他恨蕭讓的懦弱無用，恨他沒有血性不敢舍命去救葉語霜。可是現在，他已經體會到當年蕭讓的無奈和痛苦，如果不是他當年死命地拉住自己，將來還有誰可以去為母親報仇呢？壹時的沖動換不來母親的重生，忍讓不壹定就是軟弱的表現。不知道蕭讓如今在哪裏呢？還是像當年那樣四處行俠仗義嗎？

“風兒妳壹定累了吧？我先讓倩兒帶妳進去沐浴更衣，然後咱們娘倆好好吃頓飯、聊聊天，姨娘有太多的東西想要問妳了。”陸夫人抹去了臉上的淚痕，依依不舍地放開沐風的雙手。

“我姨父不在家嗎？”

“不巧他幾天前剛剛出發到遼東去采辦藥材，壹時半會的還回不來呢。倩兒，妳可要好生侍候著風兒，千萬不可怠慢，他可是我的心肝寶貝……”說到這裏陸夫人聲音又有些哽咽了。

那個青衣丫鬟彎腿屈身行了個禮，“倩兒理會得。”領著沐風下去了。

沐風跟隨她來到廚房後邊的壹個房間，只見中間擺放著好大的壹只木桶，裏面裝滿了清水，還在微微冒著熱氣。木桶旁邊還搭著兩條毛巾，旁邊還有壹張小板凳，這裏應該就是沐浴的地方吧。

倩兒站到沐風前面，比他整整矮了壹個頭，伸手就去解他的腰帶，“倩兒服侍公子寬衣。”

沐風嚇了壹跳，往後退了壹步，“這、這個……就不麻煩倩兒姑娘了，妳出去忙吧，我自己來就好。”

“夫人特意交待要我好好的服侍公子，我怎麽可以離開呢？公子放心，倩兒手腳麻利不會耽誤太長時間，待會我還要幫公子搓背呢。”

沐風從小到大哪裏有享受過這種待遇，神色變得有些不太自然，“難道我姨父姨娘沐浴的時候，妳們也需要在旁邊服侍的嗎？”

“那是當然的呀，陸府可是京城的大戶人家，這些禮數不可缺少，要不然的話要我們這些小丫鬟有何用？”倩兒抿嘴壹笑，又要幫他脫衣服。

原本有個嬌俏可人的小丫鬟在旁邊是件挺幸福的事情，可是壹來倆人才初次相識，二來還不習慣洗澡的時候有人在身邊看著，三來她又是姨娘身邊的人，自己初來乍到也不敢太過放肆，總該註意點個人形象，免得丟了母親的臉。

“我從小就是自己洗澡的，有人在旁邊反倒會不太習慣，妳還是先出去吧。”沐風裝出壹臉嚴肅的表情。

倩兒神色變得有些黯然，面對著沐風慢慢地退回了門口，“既然公子對我不滿意，我讓另外壹位姐妹過來服侍公子吧。”聲音中透著惶恐和憂傷。

沐風當真是哭笑不得，心想這小丫頭怎能如此固執啊，上前壹把拉住她的小手，“倩兒姑娘我對妳很滿意，只是還不習慣身邊有人侍候。唉，還是妳來吧，換其它人我只會更加的別扭。”

倩兒這才轉憂為喜，上前替他緩緩脫掉身上的衣服，直到將沐風身上最後那條褲衩給脫下來，看到下面那根低垂著的玩意，倩兒已經面紅過耳，緊張得都快要窒息了。

沐風訝異的看了她壹眼，“妳之前難道沒有服侍過男人洗澡麽？”

倩兒紅著臉點了點頭，“這、這是第壹次。”

沐風心想這倒也難得，說不定她還是個雛。沐風跨進木桶坐了下來，雙手舒展地搭在木桶邊沿，倩兒站在壹旁用木勺往他身上淋水，壹邊用毛巾替他搓背。沐風舒服的嘆了口氣，不得不承認洗澡身邊有個人侍候，確實是蠻舒服的壹件事情。倩兒搓完背，又用毛巾替他擦拭身體，當毛巾不斷在他下體摩擦的時候，沐風居然不由自主的硬了起來。

洗完澡沐風從木桶裏走了出來，倩兒換了條毛巾給他擦幹身上的水珠。當她紅著臉蹲下擦拭著沐風下體的時候，忽然見到面前那根又粗又長、傲然聳立的肉棒，幾乎都快趕上她的小臂粗細了。為什麽跟之前看到的不太壹樣？突然間就變得這麽大了？她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身體再也無法動彈，忽然悶哼壹聲就癱倒在了地上。

沐風嚇了壹跳，趕緊上前扶起她的上身，“倩兒姑娘，妳怎麽樣？妳沒事吧？”壹邊輕輕搖晃她的身體，但她沒有絲毫的反應，只能聽到微微的呼吸聲，應該是嚇暈過去了。

沐風心想這種場合喊人進來幫忙，只怕會玷汙了倩兒的清白，還是自己想辦法吧。他搞了些涼水潑到她的臉上，沒用。忽然想起之前看過有人救治路邊中暑的旅客。他把手放到倩兒的胸口按摩了起來，忍不住心中微微壹動，這小妮子身材雖然嬌小，這胸部倒是挺有料的，堅挺又充滿了彈性，應該比阿依還要大上壹些，搞得沐風幾乎想要把手伸進衣服裏面細細探索壹番了。

忽然看到倩兒的身體微微顫動了幾下，沐風大喜，用姆指去扣她的人中，沒過多久果然聽到倩兒嚶嚀壹聲，眉心微蹙醒轉了過來。“公子，我、我這是怎麽啦？”

“妳剛才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暈過去了……”

倩兒這才回想起之前見到的“恐怖”壹幕，又發現自己躺在赤身裸體的沐風懷中，臉上壹陣暈紅，急忙掙紮著站起身來，“公子，請恕倩兒失禮啦，讓倩兒繼續幫您穿衣吧。”

沐風哭笑不得，心想妳待會又暈過去那可就麻煩了，“不敢勞煩姑娘，還是我自己來吧。”說完背過身把衣褲給穿上了。倩兒站在後面偷瞄著沐風那健美的體型，臉頰不自覺又紅了起來。

經過這件事情，倩兒再也不敢要求服侍他洗澡了，只是請求沐風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夫人，要不然她會受到責罰的。沐風微笑著答應了，他怎麽會去為難這些下人呢？更何況倩兒長得如此可愛，如果換別人過來侍候他還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