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蒙古大草原

第二天沐風跟倩兒依依惜別，帶足了行裝，騎馬朝著蒙古大草原狂奔而去，後面還牽了壹匹馬上面載著各種物品，沐風打算偽裝成壹名商人。那個時候有小部分漢人會到草原去兜售絲綢鐵器等物品賺錢，就像新疆同胞今天來到大城市賣羊肉串、切糕是壹個道理。

在路上非止壹日，終於來到了阿魯科爾沁部落。整個大地都被綠油油的青草覆蓋著，像是鋪了壹層厚厚的地毯，在藍天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清新。草原壹馬平川，天空蔚藍得仿佛不像是真的，駿馬在奔馳，牧民在歌唱，那草原上的小花、牛羊、駿馬、牧人，構成了壹幅極美的畫卷。

可是沐風已經無暇欣賞此等美景，他跟當地人買了壹套蒙古的衣服穿上，壹路打聽著他們首領現在何處，假意是要向阿古拉兜售壹些高級的物品，當地人倒也沒有懷疑。

這個部落看著好生興旺，望過去壹大片的蒙古包，估計約摸住著幾千號人。遠處還有牧馬的、有放羊的，大家各司其職勤勤勉勉，好壹派生機勃勃的景向。

悠揚的馬頭琴聲，噴香的奶茶，質樸高亢的蒙古民歌，沐風牽著兩匹馬在其中穿梭而過，忽然聽到壹聲駿馬的嘶鳴。循聲望了過去，只見不遠處的圍欄之中，壹匹白馬人立起來雙蹄騰空，將壹名蒙古少女給掀翻在了地上。那名女子甚是倔強，爬起來又沖了上去，雙手緊緊拽住了白馬的鬃毛。可是沒過多久，她又被壹個老虎跳給狠狠地甩了出去。周圍十幾個牧民同時高呼起來，壹臉的惋惜之色。

她的身體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雙手撐起上身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遠處壹名侍女模樣的趕緊跑了過來將她扶起，輕輕拍去她身上的塵土。那名蒙古少女整理了壹下灑落在臉上的秀發，沐風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

沐風頓時感覺眼前壹亮，沒想到在大草原上還能看到如此美麗的女子。在沐風的印象當中，蒙古女人不是都應該膚色黝黑、而且相當粗糙，臉上掛著腮紅，壹個個濃眉大眼五大三粗的？

但是眼前的這個少女，膚色甚是白凈，跟她身旁的侍女比起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而且她的五官相當秀氣，眼大鼻挺，鵝蛋臉小嘴巴，跟漢人美女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唯壹不同之處就是眉毛又濃又黑，少了幾分女性的柔弱，增添了幾分的英氣。

她的身材比起中原女子確實要顯得高大壹些，雖然身上包裹著厚厚的衣服，但還是能看出來她的胸部相當的豐滿，腿也很長，身體既健康又充滿了活力！

那匹白馬高揚著驕傲的頭顱，抖動著優美的鬃毛，它噴著響鼻，壹雙眼睛炯炯有神，四腳強健而有力，體態相當之神勇矯健。它在圍欄之中四處奔走，好像永遠也不知道疲倦，就像是在對著人類耀武揚威，表示妳們渺小的人類是永遠也無法馴服我的！

那名少女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漬，又朝著那匹白馬走了過去，眼神相當的堅韌。只是她的左腳好像是剛才摔下馬的時候弄傷了，走起路來有些壹瘸壹拐的。她的侍女緊緊拉住不讓她過去，嘴裏說著壹些沐風聽不懂的話，估計是勸她放棄吧。

沐風把兩匹馬的韁繩綁在外面的圍欄之上，輕輕壹躍跨過圍欄，沖著那名少女微微壹笑，指了指那匹白馬，又指了指自己，表示讓他上去試壹試。那名少女臉上閃過壹絲訝異之色，顯然她已經被沐風的神采所吸引。沐風的相貌比起草原漢子多了幾分儒雅和英俊，身材卻並不比他們矮多少。

沐風終歸是年輕氣盛，壹來好勝心驅使，讓他想要挑戰這匹烈馬，二來也想在這位美女面前炫耀壹下自己的本事，這好像是每個男人最原始的本能，希望能夠引起異性的註意。

看到那匹馬正在壹邊嚼著青草，沐風吸了口氣，慢慢挪近它身邊，摩拳擦掌找準時機壹躍上了馬背，雙手拽緊了它的鬃毛。咦，白馬好像並沒有多大的反應，還回過頭來望了他壹眼……莫非，自己就是它的天選之子？

可是很快他就失望了，白馬壹聲嘶鳴撒開四蹄狂奔了起來，由於沒有馬鞍和馬鐙，人騎在上面是非常難坐穩的。幸好沐風總算是習武出身，身手比較矯健，平衡感把握也還不錯，壹時間還可以控制不至於太過狼狽。可是很快他就有點後悔自己做出了這個沖動的決定，那匹白馬熱身完畢，忽然壹個急停，後腿往後壹踢來了招老虎跳，沐風哎呦壹聲差點沒從它的頭頂上面飛過去。

他不自覺雙手緊緊抱住了白馬的脖子，雙腿用力夾緊馬腹，真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圍觀的牧民紛紛交頭接耳，估計都知道沐風撐不了多久了，那名少女臉色倒是頗為平靜，雙眼壹瞬不瞬的盯著沐風。身邊的侍女小聲的跟她說著些什麽，估計是在討論沐風還可以堅持多久吧。

白馬驍勇無比，它的跳動越來越劇烈，而且毫無規律，沐風本身又沒有什麽騎馬的技巧，被它震得全身骨頭都快要散架了，頭腦也是壹陣發昏，眼看很快就要在美女面前大大的出醜！

沐風從小就有股不服輸的精神，更不想讓蒙古人瞧不起，特別是女人，怎麽可以因此丟了漢人的臉？他可不想躺在草地上接受他們的嘲笑，他不要當壹個失敗者！

沐風感覺自己體內真氣充沛無比，每次遇到外界的壓力它們都會在體內胡蹦亂竄的，好像是在提醒沐風別忘記了我們的存在啊。沒錯，馬和人類壹樣都是生命，我的內力說不定真的可以派上用場。沐風閉上雙眼，拋開外界的幹擾，仿佛這裏只是他跟白馬之間的壹場心靈對話。

他壹邊使出千斤墜，壹邊把渾厚溫暖的內力，源源不斷通過手掌傳遞到白馬的體內，他必須在白馬面前展示自己的強大，白馬永遠也不會向弱者低頭。我不是弱者，如果連壹匹馬我都降服不了，今後又何談為母親報仇，又如何去戰勝更為強大的黑衣人？

那匹白馬折騰了壹陣，漸漸感覺背上就像是壓著壹塊千斤重的大石頭，脖子也被壓迫得喘不上氣，加上沐風把綿綿不絕的真氣註入它的身體，仿佛成為了馬與人類之間連結的壹道橋梁，讓它感覺到了沐風的善意還有強大的氣勢。

慢慢它終於不再反抗，壹邊喘氣壹邊停下了腳步，輕輕甩了甩頭，眼神變得溫順了壹些。沐風翻身下馬，走到前面輕輕撫摸著它的鬃毛，白馬非常有靈性地將頭靠了上來，不停用嘴巴蹭著沐風的臉。沐風被它嘴上的絨毛刺激得哈哈大笑，從地上拔了幾株青草放進它的嘴裏。

沐風雖然對馬沒有什麽研究，但也看得出來這是匹難得壹見的神駒。它渾身上下沒有壹根雜毛，雙耳尖尖，雙眼神采奕奕，渾身上下的每塊肌肉都顯示出了力量，就好像體內蘊藏著無窮無盡的精力，讓人壹看就知道此馬神勇不凡。

圍觀的牧民同時發出驚呼還有贊嘆，圍在旁邊吱吱喳喳的議論個不停。那個美麗少女和侍女也興沖沖地跑了上來，站在壹旁有些羨慕的看著沐風和這匹神勇的駿馬，他倆忽然之間親密得就像是認識了多年的好友壹般。

”他賽拜努，妳是漢人？從中原來的？“少女忽然開口問道，漢語口音非常的標準，聲音中帶著壹股豪邁之氣。

”賽拜努，是的，我是壹名中原來的商人。敢問姑娘妳的漢語為何說得如此地道？“沐風非常的驚訝。

少女微微壹笑，”我的額吉，哦，也就是我的母親，她是壹名漢人，這下妳明白了吧。“沐風點了點頭，心想難怪妳長得不太像是純正的蒙古女人了，既有著中原女人的柔美，又帶著蒙古人的豪邁和灑脫。

”我們都很好奇，妳究竟是如何馴服這匹烈馬的？它被關在這裏已近快壹個月，前前後後好多強壯的小夥子都沒能讓它屈服。我發現妳的騎術好像也是稀松平常，身為漢人為何反倒可以馴服它呢？“少女壹雙烏黑發亮的眼睛盯著他，沒有任何的閃縮。

沐風撓了撓頭，心想我該如何跟她解釋才好呢？跟她說什麽內力恐怕只會越說越亂吧？”嗯，我剛才是用心靈在跟它溝通，讓它相信我是動物的好朋友，並不是想要傷害它……嗯，我是通過壹種看不到的東西在跟它交流……這個，妳能聽明白嗎？“沐風心想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沒想到少女點了點頭，臉上表情沒有絲毫的疑惑，”我知道妳的意思了，馬是非常有靈性的動物，如果妳能向它傳達妳善良的壹面，我相信它是會明白的。野馬性子雖烈但是非常忠誠，壹旦選定妳為主人，它壹輩子也不會背叛妳！“沐風松了口氣，同時也感覺到了遊牧民族對馬的熱愛還崇拜之情。”美麗的姑娘，可以告訴我妳的名字嗎？“少女微微壹楞，認真的端詳了他好壹會，”妳真的不認識我？“沐風有些莫名其妙，”我也是剛到這裏沒幾天，確實不知道姑娘是誰，有冒昧之處還望見諒。“少女爽朗的笑了，露出壹口潔白的牙齒，”我叫奧雲塔娜，妳又叫什麽名字呢？我尊貴的客人？“”我叫余沐風，以後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向姑娘請教。我知道這匹白馬是姑娘的心頭好，作為見面禮，它現在就是妳的了！“沐風當然不會放過討好女人的機會。

奧雲塔娜瞪大了雙眼，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草原上這種駿馬難得壹見，就算千金都難買，無論如何都是不舍得送人的，就好像現在的法拉利豈有隨便送人之理？這名漢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白馬馴服，居然壹轉眼就要送給素昧平生的自己？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奧雲塔娜半信半疑的看著他，”開這種玩笑我可不喜歡……“沐風將她輕輕推到白馬面前，拉著她的手去撫摸白馬的鬃毛，又拉著她的手放到白馬的嘴邊，”妳得讓它聞妳，讓它熟悉妳的味道，讓它認識妳，這樣它就會永遠忠於妳了。馬兒馬兒，以後奧雲塔娜就是妳的主人，妳們倆壹定要相親相愛永不分離哦！“奧雲塔娜噗嗤壹聲笑出聲來，感覺眼前這個漢人當真是與眾不同，事事出人意表。那匹白馬果真有靈性，居然用嘴碰了碰奧雲塔娜的額頭，還嘶鳴了幾聲。奧雲塔娜高興得真跺腳，雙手抱著它的頭親昵地依偎在壹起，就像抱緊自己的戀人。

”看樣子它很喜歡妳呢！“沐風笑著說道。

奧雲塔娜開心地轉過身來，眼神之中都帶著笑意，”那我就卻之不恭啦！這真是我從小到大收到的壹份最好的禮物！那麽接下來妳打算要去哪裏？沐風？“”哦，我帶了些絲綢、鐵器什麽的過來，希望能賣個好價錢！“沐風當然不會隨便表露自己此行的目的。

”哈，妳算是來對地方了，我們正需要這些東西，就算買不起也可以用動物的毛皮跟妳交換，是不是？“很顯然來大草原兜售物品，沐風並不是第壹個，奧雲塔娜並不感覺到奇怪。

”當然可以啦，妳們這裏的毛皮質地是最棒的，在中原壹帶相當的受歡迎！好啦，我就不打擾妳跟妳的愛馬親熱了，我要繼續往前走！再見了美麗的塔娜！“沐風有著與生俱來的泡妞天賦，他明白什麽叫以退為進、什麽叫欲擒故縱，這匹白馬可不是白送的。

果然在他牽著自己的馬走出了十幾步之後，奧雲塔娜忽然叫住了他，”等壹下……如今天色已晚，妳不如就在這裏歇息，我會給妳安排壹個蒙古包，就當是我聊表謝意。“沐風假裝猶豫了壹下就答應了。看樣子奧雲塔娜還是有些來歷的，不是大戶千金就是某位族長的女兒，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大的權力。壹個蒙古包可是相當於現在壹間總統套房了，沐風心想今晚終於都可以美美的睡上壹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奧雲塔娜特意安排的，晚上舉行了篝火晚會，壹大幫族人圍坐在壹起，壹邊吃肉壹邊喝酒跳舞，場面相當的熱鬧，果然是個性情直爽、熱情好客的民族。

沐風被安排在了奧雲塔娜的身邊，她的侍女為沐風奉上壹碗香噴噴的奶茶。老實說沐風是皺著眉頭喝下去的，他對草原上的奶制品不是太習慣，還有什麽奶皮、奶酪、奶酒，簡直壹聞都要反胃。但是他對羊肉倒是非常的喜歡，雙眼壹直盯著篝火上的那只烤全羊，口水都快滴了下來。

奧雲塔娜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意，撕下壹塊肋骨肉遞給了他。沐風也不客氣，吃了壹個風卷殘雲。侍女又給了他壹塊琵琶骨肉，也被他三兩下給幹掉了。看他壹副餓鬼投胎的吃相，身邊兩個少女對視壹眼，忍不住掩嘴吃吃的嬌笑起來。

場上兩名又黑又壯的小夥子相互點了點頭，手拿酒壇和牛角杯走到沐風的坐位面前，嘴裏嘰裏咕嚕的說著什麽，不用塔娜翻譯沐風也猜得出來，他們這是要向自己敬酒呢。

沐風到蒙古也有些日子了，明白當地人敬妳酒是必須要喝的，否則會讓他們覺得很沒有面子，還會覺得妳不夠爽快不值得交朋友。幸好不是馬奶酒，沐風松了口氣，把倆人遞上來的酒都給喝了。只不過他的酒量原本就壹般，這兩大杯下去頭腦已經有點發暈，臉也不知不覺中紅了起來。

那兩個家夥還是不肯罷休，繼續往杯子裏倒酒，沐風嚇得直擺手，表示自己已經快要不行了，那兩人嘴裏又在嘰裏呱啦說著什麽，沐風求助的望向了塔娜。塔娜抿嘴壹笑，”他們非常佩服妳馴服了烈馬，相信妳的酒量壹定也很厲害！妳要小心哦，很多客人來到這裏，最後可都是被擡回到蒙古包的……“沐風註意到這兩個蒙古漢子的笑容有點不懷好意，很可能是嫉妒自己坐在塔娜的旁邊吧？就算喝了這兩碗，後面還會有源源不斷的人上來敬酒，以自己那點酒量非喝趴下了不可。哼，想讓我在美女面前出糗？絕對不可能！

沐風試著把體內的真心運轉了壹個小周天，已經找到了化解酒精的辦法。他忽然拉住了塔娜的手，”妳可不可以借我點力量？為了奧雲塔娜我今晚決定豁出去了！“塔娜抿嘴壹笑，認真的望了他壹會，”妳到底行不行的？要不要我幫妳推掉？“沐風壹臉堅毅地搖了搖頭，”永遠不要對壹個男人說‘妳不行’這三個字！“塔娜忍住笑面對著他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臉上表情相當的虔誠。她雙手合什口中念念有詞，壹邊用手指沾了酒水，依次點在沐風的額頭、鼻尖、嘴唇直到胸口，最後合起雙掌輕拍了三下，”好啦，去接受挑戰吧我的勇士！“沐風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註意到場上不少蒙古漢子對他投來羨慕和嫉妒的目光。很顯然，塔娜並不是壹名普通的女子，除了美麗大方她背後應該還有著某個神秘的身份。

沐風站起身來，目光緩緩往場上掃了壹圈，接著微微壹笑，”妳們壹個壹個都上來敬酒未免太過麻煩，我壹個漢人都覺得過意不去，還不如挑選出壹位酒量最厲害的勇士上來，哪壹個先喝倒了就算輸，如何？妳們敢不敢！“奧雲塔娜站在他旁邊，用蒙古文翻譯了壹遍，場下頓時壹片嘩然，有大吃壹驚的、有笑他不自量力的，當然更多是等著看好戲了。蒙古人本來就喜歡熱鬧，光是唱歌跳舞未免過於單調，能有鬥酒這種高潮節目助興，當然是大家喜聞樂見的。嘴上說好客，大部分人的骨子裏對漢人還是有些排斥，更何況這個人好像頗受塔娜的青睞，這讓那些蒙古漢子心中相當的不爽。

他們挑選了壹位五大三粗光著膀子的漢子上來，光禿禿的頭頂上紮了根小辮子，他的名字叫嘎魯，壹看就是位蒙古的勇士，眼神相當之彪悍。來到前面居中壹站，比沐風還要高出半個頭！他雙手交叉在胸前，鼻子裏哼的壹聲，擺出壹副居高臨下的表情，顯然對沐風相當的不屑。

底下很快有人搬上來幾個酒壇子，又在沐風和嘎魯桌前擺了壹排碗，每人面前五個，將酒給滿上了。塔娜的侍女阿茹娜興沖沖地跑到倆人中間，”由我來當裁判，先倒下的人算輸！預備……開始！“嘎魯壹看就是酒神下凡，拿起碗咕嚕咕嚕很快就把面前的酒壹掃而空，表情就跟喝白開水似的。沐風也不甘示弱，只是喝的速度沒他快，總是比他慢個壹兩碗才喝完。很快他就察覺自己不太對勁，身體有些站不太穩，看著對面的嘎魯好像還有些重影。奧雲塔娜拉了拉他的袖子，輕聲問他要不要終止這場比賽。她也看出沐風已經是強弩之末，像蒙古的這種烈酒，輕則喝醉，重則喝死人也是有的，就像現在的胃出血或者是酒精中毒。

沐風按照之前想好的對策，運起太玄歸元功，氣流在體內環繞穿行，加速酒精的蒸發，讓酒精通過汗液順著肌膚排到體外。只不過如果全身出汗會太過明顯，沐風臨時關閉了身體除左手以外的經脈和汗腺，讓汗液只是通過左手往外排出，這樣就會神不知鬼不覺了。

沒過多久，體內的酒水已經通過左手汗腺排出體外，左手上的袖子濕淥淥的，水珠慢慢滴落到下面的草地，幸虧是晚上光線昏暗也沒人會註意到。沐風感覺整個人瞬間又回復了神采，對這場比試早已是穩操勝券。

他左手低垂在身側，右手拿碗跟嘎魯展開了正式的對決！圍觀的蒙古人表情越來越驚訝，由之前的蔑視轉為了贊嘆。嘎魯臉色也開始變得有些蒼白，喝酒的速度越來越慢，看著沐風氣定神閑的表情，他開始心慌了，知道這次遇上了勁敵。

最感到不可思議的當然就是他身邊的塔娜了。之前明明看到沐風已經搖搖欲墜明顯支撐不了多久，怎麽忽然之間就像個沒事人似的？他的體質也太神奇了吧？就像他之前馴服烈馬，總是能在看似山窮水盡的時候來壹個峰回路轉！塔娜的視線已經再也無法從他身上挪開，也許這就是沐風想要達到的效果吧。

過了壹盞茶的時間，嘎魯站在那已經搖頭晃腦，嘴裏時不時的不知在念叨著什麽，壹碗酒有大半都灑在了身上，神智顯然已經不太清醒，再喝下去恐怕就要醜態百出了。相反沐風這邊就像是在鬧著玩，每喝壹碗還轉過頭來沖著塔娜笑壹笑，簡直就是悠然自得。

在場所有人都明白嘎魯倒下就只是時間問題，塔娜臉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忍，沐風明白是時候見好就收了。他假意壹個失手，碗掉落到了地上，走到嘎魯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豎起了大拇指，”再喝下去我就要醉了，咱倆誰也贏不了誰，不如就算彼此打了個平手如何？“塔娜頓時喜笑顏開，大有深意的瞄了沐風壹眼，她當然不想看到自己族人失敗，內心卻又希望沐風能贏，這對大家而言當然是最好的結果。她把沐風的話大聲翻譯了出來，全場壹片寂靜，忽然間歡聲雷動，他們都明白這是壹個皆大觀喜的結局！也許大家享受的就是這個驚心動魄的過程，結果已然不那麽的重要了。

阿茹娜上前仔細端詳著沐風，又伸手摸了摸他扁平的腹部，臉上表情就像是見到了鬼，她實在想不明白，他肚子裏那些酒水到底跑哪去了？

很快就有人把嘎魯攙扶了下去，其它人圍著沐風吱吱喳喳說個不停，就差沒把他拋到空中了，看表情壹定都是在贊美他。蒙古人性情爽朗，拿得起放得下，只要妳有勇氣挑戰，無論輸贏都是條漢子，但是鬥酒輸給漢人還是有點拉不下這個臉。

沐風的行為明顯顧及了當地人的顏面，這讓他們非常開心。蒙古人素來崇拜英雄，特別敬佩能喝酒能降服烈馬的，沐風剛到這裏短短沒幾天就已經征服了大家！有些人已經開始明白，沐風之所以能夠坐在塔娜的身邊，也並非完全沒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