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欲欲仙途

幕幕心

都市生活

楚若婷從混沌中醒了過來。 她掙紮著坐起,扶著欲裂的額頭,環目四顧,這才發現自己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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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線索

穿書之欲欲仙途 by 幕幕心

2024-5-31 20:29

  荊陌臉盲。
  以前待在無念宮,來來回回只有四個人。
  臉上長胎記的宋據,老朋友黛瑛,冷酷的魔君,還有他無論如何不會認錯的楚楚。
  他來昆侖墟半年,青劍宗的弟子怎麽都分不清。只認識青青、阿竹,氣場強大的雁千山。
  面前四個男修皆才貌雙絕,在荊陌眼裏,他們卻長得非常潦草。
  謝溯星氣得跳腳,遊月明在旁邊搖著折扇大笑,荀慈死死摁住察覺到魔氣的太和劍。
  還是況寒臣站出來互相引薦了壹遍。
  荊陌記不住他們的樣子,只能靠著幾人的標誌來辨認。
  搖折扇的、雙眼蒙錦帶的、紮馬尾的……還有壹開口就耳熟的宋據。
  況寒臣抗議他不叫宋據,荊陌乖乖點頭,然後繼續叫他宋據。
  荊陌開朗,朝眾人笑著拱手:“楚楚跟我提起過妳們很多次了,大家幸會!”
  遊月明和謝溯星上上下下打量這個新來的,滿滿危機感,壹時沒接話。
  荀慈勸住劍靈。
  他不知荊陌的清晰長相,但心能感覺到他是個純善的人。溫和回了壹禮,“荊兄,幸會。”
  “師兄,妳叫我荊陌就行啦!”
  楚楚就是這樣叫荀慈的,荊陌有樣學樣。
  荀慈微微壹笑,頷首,“好。”
  荀慈過問起荊陌以前的事,荊陌壹壹作答。
  謝溯星和遊月明在旁邊默默觀察,發現這個姓荊的心思單純如同白紙。反應過來,楚若婷壹直讓他們謙讓的男人,是荊陌,不是況寒臣。
  兩人同時質問況寒臣,卻得來對方嘲諷:“當時我什麽都沒說,是妳們自己會錯了意!”
  眼看又要吵起來,草廬裏驀地響起壹道冷清嚴肅的嗓音,“整日無所事事,不如下山去歷練。”
  幾人先後問過雁千山楚若婷的去向,知她尚在閉關,識相沒去打擾。
  閑著也是閑著,雁千山的建議不無道理。
  荊陌也想跟他們壹起下山,卻被雁千山叫住,“妳不能去。”
  “為什麽啊前輩?”
  “妳先提升自己的實力。”
  荊陌修為最低,行走江湖的經驗比不上另外四個。雁千山怕他出了什麽事,不好向楚若婷交代。
  荊陌“噢”了壹聲,抱著書籍繼續回陣法中學習。
  ***  ***  ***
  另外四人壹出暗水淵就開始吵吵不停。
  謝溯星越想越生氣,擡掌劈向況寒臣,“我當時就覺得妳古裏古怪,妳果然在招搖撞騙!”
  況寒臣閃身往荀慈身後壹避,“妳自己笨。”
  “算了算了。”
  荀慈隔開二人,他按住太和劍柄,沈聲道:“我聽徐媛說,浮光界近來出現了壹名邪修,專采補年輕男子,手段極為殘忍。此次下山,妳們不要掉以輕心。”
  遊月明折扇壹下壹下敲著掌心,蔑向況寒臣,“這不站著壹個麽。”
  謝溯星輕嗤:“搞不好那個到處采陽的邪修就是他。”
  況寒臣都被氣笑了,“兩個白癡能不能長點腦子?”他對幾人嫌棄的要死,“妳們跟著我簡直礙手礙腳,走了!”轉身單獨南去。
  謝溯星朝他背影揮拳,“滾蛋吧妳!”
  荀慈打圓場,“好了好了。”
  遊月明搖頭不滿:“妳怎麽回事?只會說好了好了算了算了!”
  荀慈也不惱,溫柔地奉勸:“大家何必針鋒相對?單絲不成線,獨木不成林。《呂氏春秋》也有雲,萬人操弓,共射壹招,招無不中。我等應該齊心協力……哎,遊兄!遊兄妳別走啊!”
  遊月明北行,“有事傳音符聯系。”
  剩下壹個謝溯星。
  他哼了哼,馬尾壹甩,高擡下巴往西去了。
  荀慈無奈嘆氣,禦劍飛往東邊。
  ***  ***  ***
  業障隨人性的陰暗而生,她永遠都不會消亡。
  喬蕎在她的驅使下又吸幹許多男修。修為上漲飛快,業障越來越強大,可以分化出的身體越來越多,但她還不滿意。
  業障和喬蕎本體藏匿在西江的深山裏修煉,碎肉幻化出十二具分身,在外引誘男修采補,事半功倍。
  喬蕎瑟縮在山洞角落。
  業障雙手掐訣打坐,下半身的發紅碎肉如章魚觸須纏繞虬結在壹起,滴滴答答往下流淌腥臭的血水。
  她忽然睜開細長嫵媚的眼,嬌笑起來:“有意思,妳猜我的分身碰見了誰。”
  喬蕎搖頭。
  總不會是林城子吧?
  “是楚若婷的那幾個男人呢!”
  業障寄生在喬蕎識海,對喬蕎的壹切愛恨過往了如指掌。喬蕎知道的她知道,喬蕎不知道的,她也知道。
  業障勾唇冷笑,“我這就去吸幹他們,替妳報仇。”
  吸幹楚若婷的男人?
  喬蕎下意識想說不要,但想到楚若婷會因此痛苦心碎,莫名生出壹種罪惡的憧憬。
  這不是她該有的情緒。
  喬蕎陷入掙紮。
  沒等她說話,業障已然陷入冥想狀態,雙手掐訣,驅使分身去接近他們。
  第壹個目標是謝溯星。
  業障分身化為貌美的女子,躺在謝溯星獵殺妖獸的必經之路上。
  謝溯星嘴裏叼著壹根草,薄如蟬翼的匕首在手裏拋來拋去,腦子裏壹會兒琢磨楚若婷什麽時候出關,壹會兒把況騙子花孔雀翻來覆去罵幾遍。
  正在此時,他聽見不遠處有人啜泣。
  神識壹掃,原來是個煉氣期的女修。她不知怎麽了,蹲在樹下哭得非常傷心。
  ……嗯,管他屁事。
  謝溯星翻了個白眼,扭頭就走。
  業障沒想到他根本不搭理自己,頓時急了,淚光盈盈地看向他,“道友!道友留步!”
  謝溯星被她打斷思路,心煩得很,語氣惡劣,“幹嘛啊!”
  “道友,我腿被妖獸傷了,這裏好痛。”
  業障眸子裏宛如兩汪春水,任何壹個男修見到她這樣脆弱的神情,都會升騰起強烈保護欲。
  靠著這壹招,她不知吸幹了多少男人。
  她緩緩撩褲管,露出小腿,“我這裏真的好痛……”
  “痛就砍了!我又不是醫修,妳朝我嚷什麽嚷!”
  業障頓時噎住。
  這人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謝溯星不耐煩,揚起手裏的匕首,“看什麽看!我準妳看我了嗎?”
  “眼睛瞪那麽大幹什麽?不服氣是吧?”
  “還敢看?想找揍?”
  業障被他莫名其妙罵了壹通,終是怒了,“我到現在什麽話都沒說!妳能不能講點道理!”
  面對受了傷的美艷女修絲毫不憐香惜玉,還叫囂要跟弱女子打架?
  這什麽瘋人?
  業障分化出來的分身修為不高,要不是看謝溯星已經出竅,她定上前活撕了這個毒舌的黃口豎子!
  謝溯星懶得理她,罵罵咧咧繼續獵殺妖獸去了。
  ……
  遊月明好久沒見到表叔。
  他上次回北麓,聽說林三小姐不顧家族反對,偷偷修煉了本門傳男不傳女的功法,差些走火入魔。
  何競借出雲升何氏的鞠水蓮,才助她險險度過壹關,成為林氏第壹位修煉本門功法的女子。
  單憑這點,遊月明對林三小姐十分欽佩。
  剛進雲升城,他還沒來得及跟何競傳音,忽然背後有人甜膩膩地喚他:“公子,妳的香囊掉了。”
  遊月明回頭壹看,壹名身穿藍衣的年輕女修朝他遞來壹只精巧的月白雲紋香囊。
  遊月明潔癖,身上絕不會沾染任何氣味,更不會主動配戴香囊。
  他嫌惡的用折扇掩住鼻子,“不是我的。”
  女修上前幾步,“怎麽會呢?我親眼看見……”
  “妳別過來!”
  遊月明被她身上的氣味沖得頭暈目眩,連連後退。他忍住胃裏的翻騰,“妳身上什麽味兒啊臭死了!”
  業障壹楞。
  臭?
  她分身上只有胭脂水粉的清香。
  “公子,妳莫不是在說笑,妳仔細聞聞人家……”
  “別過來!”
  遊月明折扇猛然揮出壹道法力,將地面劃出深深溝壑。
  他臉都被熏成了菜色,彎腰作嘔,“走開!妳再過來壹步……休怪本公子……噦……休怪本公子不客氣!”
  遊月明大吐特吐,業障無法靠近,惱怒不已,“妳這人有沒有搞錯啊?我身上怎麽可能臭味?”
  “滾!”
  ……
  荀慈東行途中察覺到壹團濃郁的黑氣。
  他跟隨劍靈指引,進入壹座人口雕零的小城。
  黑氣縈繞不散。
  他就近走進壹間茶樓,要了杯粗劣的靈茶,向掌櫃打聽情況。
  掌櫃是練氣期的老人,見他雙眼被錦帶復住,好言勸道:“道友快些離開這裏吧,近來城中有妖邪出沒,專挑如妳這般的英俊男修下手。”
  荀慈將劍放於桌上,微微含笑:“多謝掌櫃,妳可知這妖邪究竟是何物?”
  “這我就不知道了,見過妖邪的人……都死了!”
  荀慈面色壹沈。
  掌櫃剛拎著茶壺離開,身姿裊娜的業障便走了進來。
  她從喬蕎那裏得知,荀慈這個大師兄溫吞愚昧,優柔寡斷。他修為不及那兩個,還是瞎子,正是最容易采補的對象。
  業障拉開荀慈面前的條凳,柔聲道:“道友,能跟妳拼個桌嗎?”
  荀慈仔細用心辨別。
  手邊的太和劍嗡嗡嗡瘋狂顫動。
  “道友,妳怎麽不理我……”
  話沒說完,荀慈右手按劍,果斷掐訣,“錚”的壹聲,利刃出鞘,正氣浩然的劍意筆直朝對斬去!
  他已經形成條件反射,擰眉厲斥,“邪魔歪道,看劍——”
  霜刃懾人的鋒芒將天地都照亮。
  劍光壹閃。
  女子連同半邊茶樓全部爆碎成齏粉,只剩壹片廢墟煙塵。
  荀慈側耳聽了聽動靜,確定邪祟已除,滿意地禦劍離開,“明心、鎮妖、除魔、誅百邪……”
  ***  ***  ***
  “噗!”
  洞穴中的業障本體倒飛出去,口鼻噴出壹大口鮮血。
  角落裏的喬蕎楞住,“妳、妳怎麽了?”
  本以為最容易殺死的人是荀慈,豈料他比另外兩個還要心狠手辣!二話不說舉劍就砍!
  劍意蘊含浩然正氣,專克邪魔,平白讓業障損失了壹具分身。
  她憤怒得面容扭曲,猛然壹錘地面,“楚若婷她壹點都不挑嗎?身邊男人全部腦子有病?”
  喬蕎嚇得不敢說話。
  業障並未氣餒。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瞇了瞇眼……還有壹個!
  ***  ***  ***
  況寒臣沒有易容,他在昆南某處繁華的城中走街串巷,搜羅有趣的小玩意兒,準備帶回去給青青和阿竹。
  對了,給荊陌也要買兩個。
  他皮相好,惹來不少女修頻頻回望。
  每當這個時候,況寒臣就特不要臉的朝人家搖頭,“不好意思呢,家中道侶兇悍,再多看我幾眼,會被她挖眼珠子的。”
  況寒臣正為戲耍旁人樂不可支,香風襲來,壹位美貌女修朝他暗送秋波,“道友在看什麽?”
  況寒臣眸光壹凝。
  他指尖靈巧地轉著墨玉笛,微笑說:“看這世間萬千風景,都不如看姑娘妳啊。”
  “我有什麽好看的?”
  況寒臣不動聲色與女修拉開距離,嘴角翹起,端得風流韻致,“姑娘的美,連今晚的月色都自愧弗如。”
  業障心裏大石落地,甚至有點感動。楚若婷的男人裏面總算有個會咬鉤的正常人了。
  她掩嘴嬌嗔,“道友妳真會說笑。”
  “我乃肺腑之言。”況寒臣朝她眨眨桃花眼,“姑娘可願隨我去城外幽靜的湖畔,於暗香浮動中,共賞月影黃昏?”
  此話正中業障下懷。
  況寒臣帶她來到城外湖畔,沒說幾句話,業障便失去了耐心。
  她香肩半露,身子柔若無骨地向況寒臣懷裏靠去。
  況寒臣後撤半步。
  業障又去抓他的手,況寒臣裝作把玩墨玉笛,楞是讓她連衣角都沒有碰到。
  業障冷了音色,“道友這是何意?”
  “姑娘莫這般猴急。”況寒臣笑笑,將墨玉笛橫在唇邊,“此等良辰美景,讓我為妳吹壹曲《鳳求凰》,以表妳我之間的相見恨晚。”
  兩相對比,倒顯得業障不矜持了。
  業障心裏嫌他啰嗦,卻也只能繃著假笑,耐性子聽他吹笛。
  況寒臣當然不會吹《鳳求凰》,他吹了《雲魄奇抄》。
  笛音悠遠,曲調縹緲。乍然,又似雷霆奔雷,萬馬齊喑。音波入耳無聲,四周空氣同時炸響,湖水不停晃蕩,直教人神魂巨痛。
  業障自知中計,氣得破口大罵:“妳這卑鄙的陰險小人!”
  話音甫落,身軀被無數音波淩遲割裂,鮮血飛濺,化為壹片片碎肉,如蛇蟲鼠蟻,密密麻麻在地上四處逃竄。
  況寒臣壹陣惡心。
  他邁出大步,拋出壹件類似金缽的法器,將壹片沒來得及逃走的碎肉倒扣在裏面。
  碎肉撞得金缽咚咚作響。
  況寒臣左手按緊金缽,右手捏開傳音符,面色凝重,“找到線索了,都過來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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