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試唱與試鏡

大佬就是大佬。
現在估計已經五十歲出頭的霍銘，已經半只腳邁進“老藝術家”的門檻了，又在影視配樂這個圈子裏從業多年，經驗、人脈、調度能力，是真的很強。
他本就對彭向明寫的三首歌贊賞有加，可見是超級喜歡這個路子的，現在又對彭向明給出來的編曲壹眼相中，那接下來的事情，幾乎是毫無疑難。
對他來說，這是可以平趟的壹樁小事。
“老石的洞簫很有水平，這個找他！”
“老管的箏是壹絕，倪雪也可以……”
對著編曲指指點點壹番，他隨後就抄起手機來。
“餵，老宋，噯，是我，那個，最近得去妳那裏錄個音，要二號棚！好！”
“噯，老石，有個活兒，回頭譜子發給妳，就壹小段。”
“……”
壹通電話打完，他想想，居然還要聽壹下彭向明的意見，“妳這裏頭還是要用到壹點交響樂的，東方交響樂團行不行？”
彭向明早都懵了，只剩下點頭。
於是事情就這麽定下來。
他又繼續打電話。
甚至連三首歌的試唱名單，他都給列出來，每首歌列了三五個不等，分別跟彭向明介紹壹下他們的根腳和特點。
毫無疑問，老藝術家，聽壹耳朵就明白彭向明的想法，他選的人，都是貼著小樣的路子去找的，見彭向明點頭，沒有要反對的意思，就又開始打電話，挨個兒的叫人，叫到誰，都是秒秒鐘應下。
彭向明前後兩輩子都沒有壹丁點這方面的經驗，本來還有些茫然，不知道下壹步該怎麽走，結果到了霍銘這裏，前後二十多通電話，事情已經全部安排好了。
也就不到半個小時的工夫。
盡管有點不大好意思，但等他打完了電話，彭向明猶豫壹下，還是開口說：“霍教授，我能不能……也找兩個人來試唱下？”
“哦？有人選？”
“不是，就是那個……我去錄小樣的時候，感覺有兩個唱的還不錯，我就尋思能不能再給他們壹個機會，當然，最後也不壹定會用，我就是覺得……”
沒等聽完，霍銘嘿嘿地笑了兩聲，露出壹個心領神會的眼神，“我明白！叫上吧，壹點車馬費，這很正常的！”
於是彭向明就也打了兩通電話，把趙明芳和付強也塞進去了。
雖然彭向明心裏比誰都明白，叫上他們，的確就是為了讓他們賺這筆車馬費。
最少也有三千呢，對在校學生來說，也不算是小錢了。
跑壹趟而已。
打開這邊的電腦，霍銘簡單地教了壹下軟件該怎麽用，彭向明很快就學會了，認真地把三首歌的曲譜和編曲，都抄上去，然後壹份份打印出來。
電子格式被霍銘直接郵件發給了壹撥老熟人。
第二天，試唱的人就來了。
＊＊＊　　＊＊＊　　＊＊＊
“這是錢偉，試《滾滾長江東逝水》的。這是彭向明，詞曲壹肩挑，編曲也是他做的，這首歌也是他負責錄，我就是幫個忙。”
“錢老師您好，我是聽著您的歌長大的！”
“……”
“劉建業，熟吧？這是彭向明，這首歌是他的，我就幫個忙。”
“劉老師您好，我是聽著您的歌長大的！”
“……”
全是前輩，全是老師，彭向明的姿態放得相當的低。
當然，也有例外。
“哦，這是……”
“霍教授您好，我是13級的，您給我們上過大課，我叫付強，我來試試《滾滾長江東逝水》。”
“哦哦，妳好妳好，進吧進吧！”
沒必要像彭向明此前錄小樣那樣那麽趕，這次是譜子全部郵件發過去，電話裏約定好時間，大家就陸續登門，基本上壹個人有兩個小時的試唱時間。
來之前歌已經半生不熟，所以試唱的這段時間，主要是彭向明聽，然後跟老師們磨合，說出自己的需要，讓老師們再試試，找彭向明要的那個感覺。
第壹天試了《滾滾長江東逝水》，結合霍銘的意見，彭向明再三斟酌，最後基本定下華夏歌劇團的壹位男中音歌唱家，叫蘇成。
三十多不到四十，大高個，聲音雄渾有力，說話時又很有親和力，很和善的樣子，但彭向明要求他的聲音必須更穩壹些，不要那麽激昂，要再厚壹些。
第二天試了《這壹拜》，四位，最終也沒確定好選哪個。
但這個還好，最頭大的是《歷史的天空》，三個人都聽過了，趙明芳也來試了試，彭向明心裏卻都不是太滿意。
聲音太偏民族肯定不行，但來了兩個通俗圈子裏的實力派，彭向明又覺得她們的聲音還是太薄，也太兒女情長，沒有那股子大氣範兒。
於是接著試，反正又不用自己掏車馬費。
後來麻友陳凱傑還過來試了試《這壹拜》，顯然更不合適，但他給推薦了壹個人選，叫周宇傑——壹聽這個名字，彭向明頓時覺得眼前壹亮。
這位挺紅的，而且紅了能有差不多十年了，唱了不少的電視劇主題歌，還出過幾張專輯，是屬於那種銷量不壹定有多高，但大家都認可他是實力派的。
印象中，他好像還上過壹次春晚。
真的算是個不小的腕兒了。
他的嗓音特點就是高亢，透亮，有激情。
應該比較適合《這壹拜》的路子。
結果電話打過去，人在外地呢，陳凱傑把想找他試唱壹下的事情壹說，人家有點不大想回來，直到說這是已經定下的《三國》第壹季的插曲，用在桃園三結義的，才忽然心動，答應了明天的飛機往回趕，讓先把譜子發過去。
他既然答應了，彭向明心裏就壹下子有譜了。
剩下的疑難問題就只剩下《歷史的天空》了。
民族的幾位試過了，都不太符合彭向明的要求，當下唱通俗的圈子裏，又似乎只剩下壹幫子唱情歌的了，要不就賣甜，要不就賣萌，要不就賣慘賣傷感，總之，市面上實在是稀缺那種既有知名度能讓彭向明想起來、聲音又合適的大女嗓。
想來想去，把手機裏的幾個音樂軟件扒拉了壹遍，也想不到什麽太合適的人選，霍銘就建議，要不行就找幾個上壹代的歌手來試試吧！
也只好如此。
上壹代是指差不多二十年前了，那時候經常在央視各類晚會上露臉的女歌手裏，還是很幾位唱家國情懷的歌曲相當出色的，無論嗓音還是唱功都無可挑剔。
只是她們大多都半引退了，人不是太好聯系。
這種事情，只能讓霍銘出馬，他多少還是有點面子的。
正聽霍銘在那裏打電話呢，彭向明的手機倒是響起來，居然是柳米打來的。
彭向明跑遠點，推開麻將室的門進去，才把電話接通了。
上次弄了人家壹晚上，之後就忙的腳不沾地，再沒空再去找她，彭向明心裏多多少少有點愧疚，說出話來帶了點軟乎氣兒，“小米兒，好幾天不見，想死我啦！”
“少來這套！有事兒！”
看來她是的確有點生氣。
“啥事，說唄。”
“上次讓妳去試鏡，妳沒給人打電話約時間？”
“啊？”
彭向明楞了壹下才想起來，不過他確實過打電話了。
他雖然對做演員這件事並不是太感興趣，而且也不覺得自己會演戲，但當時考慮到《三國》的事情未必就百分百能行，所以壹時心動，還是跟對方聯系上了。
接電話的是個女孩的聲音，據說當時這劇組的導演已經出門了，女孩就是很公式化的應對，說是等導演回來了，會向他匯報這件事。
彭向明自然可有可無，就暫時把這件事丟開了。
結果《三國》的事情就成了，幾天來忙忙碌碌的，也就忘了這回事。
結果沒想到幾天過去了，柳米居然又問到了這件事。
彭向明就把當時自己打電話過去的情形壹說，明顯感覺電話那頭的她松了口氣，聲音壹下子變得有些歡快了，“那倒是不賴妳！”
又說：“劇組換導演了，他的助理主動給我打電話了，那個角色應該是還沒找到合適的人，導演問我推薦的人什麽時候過來試鏡呢！”
彭向明楞了幾楞，“那個……我還是別……”
“妳在哪兒呢？在學校沒？我這就開車帶妳去？”
“呃，沒，我沒在學校，其實我最近還挺忙的，壹直在做錄音，就是《三國》的主題歌那事兒，現在還沒忙出頭緒來呢！”
“這也不耽誤啊！現在就是試個鏡，就算接了，應該也就是個男三號，頂天了壹個月就拍完了，壹集怎麽著也得給妳個三四千塊吧？十集的戲份就三四萬了，還想怎麽著？關鍵是妳得先進入這壹行啊！屏幕上露臉，圈子裏混個人脈！先讓大家認識妳，知道妳是誰！誰都不認識妳，妳長得再好看有什麽用？”
“可我本來就不是個演員啊！”
“那妳本來是作曲家嗎？”
好吧，這麽說也不是沒道理。
但是……餵，不對啊，作曲我有金手指，可以抄，演戲我可啥都沒有啊！
呃，好像也不對，不知道長得帥是不是得算金手指。
人家好像也就是奔著這個來的？
彭向明想了想，終究是覺得有點心軟，既然她心心念念這個事兒，就當為滿足她的心願跑壹趟好了，反正就是試個鏡，沒準兒人家壹眼就把自己淘汰了呢。
於是答應下來。
柳米很高興，當即問彭向明在哪裏，要開車過來接他。
但彭向明卻還是要求她先打個電話問清楚，或者跟對方約個時間再過去。
這回柳米倒是聽話，立馬把電話掛了。
看來只要不在她特別在意的事情上跟她擰著來，這丫頭還挺乖巧的。
不壹會兒她的電話就又打回來，說約好了明天上午八點半。
掛了電話，彭向明出去跟霍銘說了壹聲，有點事情要離開下——既然答應了要去面試，總該為此做點準備啥的。
出了門，意外遇見了趙明芳，看樣子她試唱完之後壹直在附近等著自己。
“姐……姐夫，我今天……表現咋樣啊？”趙明芳忐忑地問道，在錄音室的時候霍教授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讓她心裏壹點底也沒有。
“挺好的，我覺得還不錯。”彭向明決定還是給她點鼓勵。
“真的？那今天謝謝妳了，公司給了三千塊的車馬費呢，要不……我請妳吃飯吧？”
“用不著吧，我也就隨口推薦了兩句，成與不成的還要霍教授來決定呢。”
彭向明當然不會告訴她實情。
“知道知道，我沒那意思，姐夫妳已經幫我夠多的了，想想人家那麽大的投資，也不可能真找個不出名的小丫頭來唱片尾曲，我就單純的想謝謝妳。”
“那好吧，要不……咱倆吃火鍋去？”彭向明打定主意，到付款的時候絕不能讓女孩掏錢。
簡簡單單壹頓火鍋吃了大約壹個多小時，趙明芳聽彭向明說第二天要試鏡，於是攛掇著非要陪著他去買衣服。
這壹逛回來就快十點了。
壹晚上趙明芳總是欲言又止的，這丫頭的心思彭向明壹眼就看穿了——她想跟自己去開房又不好意思直說。
那就去唄！
彭向明拉著她走進壹家快捷酒店，倒是把趙明芳弄了個大紅臉，低著頭跟在彭向明的身後不停地捏衣角，與上次的表現判若兩人。
其實，趙明芳現在心思挺復雜的，甚至還有點怕彭向明。
怎麽說呢，她剛認識彭向明的時候，對方也只是電影學院的學生，她閨蜜的男朋友，頂多算是個有點才華的普通人，以後也許會很有前途，但眼下離著自己並不遙遠，所以她就產生了投資的念頭。
可沒想不過幾天，這個她以為離自己不太遠的人，竟然就壹飛沖天了！
說實話，彭向明還是小覷了這個聰穎而細膩的女孩，雖然他壹再強調自己並沒有決定權，但趙明芳通過觀察霍教授詢問彭向明的態度，分析得出了結論：彭向明才是真正能決定誰上的關鍵，最起碼也有相當的發言權。
這就可怕了，壹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能創作出這麽優秀的作品，現在關系也有了，人脈也打通了，這以後誰還限制得住？
但趙明芳明白，自己即便猜中了，也不可以說破這件事，否則的話恐怕連這點“情誼”都沒了。
要了壹間大床房，打開床頭燈，竟然是粉紅色的，把整個房間染上壹種曖昧的氣息。
趙明芳臉紅了，換好拖鞋就鉆進浴室洗澡去了。彭向明坐在床邊，發現床頭櫃上放著兩個小盒子——Durex超薄大凸點，於是順手裝進了自己的兜裏，有備無患嘛，不是哪個女生都願意事後吃毓婷的。
洗完澡上床，兩人很自然地抱在了壹起，彭向明越來越喜歡這個乖巧懂事的妹子了，把她摟在懷裏就開始親，從嘴開始，耳朵、脖領、肩窩、腋下、乳房、腹部、肚臍、溪谷、雪臀、小腿、足心、腳趾……壹壹留下了他吻過的痕跡。
趙明芳壹開始還在不停地笑，但從彭向明親到自己胸前兩顆小櫻桃開始就再也笑不出來了，大口喘息著，緊張得雙手不知該往哪裏放。
待親到下面小妹妹被親時她更是渾身顫抖起來，兩只小腳的足弓緊繃，嘴裏發出長長的呻吟：“啊……”
然後腦子裏就剩下壹片空白了，至於接下來彭向明怎麽沿著雙腿壹路親下去的，她就啥也不知道了。
彭向明抓住她兩只晶瑩如玉的小腳丫，慢慢向上擡高，渾圓的兩瓣雪臀也跟著慢慢離開了席夢思床墊。
黑黝黝的粗大肉根夾在她雪白大腿中間，對比強烈，緊壓著壹道狹長的臀縫，肉棒的前端幾乎壹直伸到她的肚臍處。
這是作為食物鏈頂端男人的象征，彭向明也發覺到現在的自己，比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無論在直徑或者長度方面，還是硬度和持久方面，都有了極大的提升。
這兩天就連大大咧咧的傻妞齊元也奇怪，妳這家夥，下面那根東西怎麽感覺越來越大了？
彭向明只能把這歸功於老天的補償，是對前世自己沈屙多年的補償。
“要我……戴套嗎？”
“不用，今天不要緊。”
彭向明嘴裏含著她晶瑩如玉的腳趾，扶著肉棒慢慢對準肉縫壓了進去。
“好脹……”趙明芳微蹙眉頭，上次……好像感覺沒這麽大吧？
事實證明，女人的秘洞是個神奇的器官，男人的雞巴再大也恰好能裝進去，開啟“啪啪啪”模式之後，彭向明壹邊全力抽插著，壹邊親吻著她精巧可愛的腳趾、吸舔著她溫潤如玉的足心。
他覺得這雙玉足是趙明芳身體最完美的部位了，就像齊元的腿、柳米的腰、梅姐的臀、老安的胸壹樣，總能令他把玩起來愛不釋手。
趙明芳被大雞巴壹下下地沖擊著，感覺自己像壹艘在大海中顛簸的小船，壹會兒被海流頂上浪巔，壹會兒又被風浪打入潮底。
“姐夫……妳太厲害了……啊……妳……妳操死我吧……我要飛了……”
逐漸放開的趙明芳大聲叫了起來，她不知道怎樣才能抓住身上這個寶藏壹般的男孩，只是想把自己能給的全都給他，以期對方別那麽快忘了自己。
遇見彭向明之前，她對自己的生活很滿足。高中時雖然沒有齊元那麽耀眼，但也有不少人傾慕；順利考進理想的大學後，也交往了壹位不錯的男友。
然後彭向明就出現了，給了她壹顆叫“希望”的種子，於是她就滋長出壹種叫“野心”的草。
她從沒想過，壹個男人可以這麽帥，可以這麽有才華，可以這麽有權勢，可以在床上帶給自己這麽多滿足，可以讓自己沈淪進去，壹次次背叛男友……
只可惜，這個男人不屬於她，也不屬於任何人，她才不相信憑齊元就能栓得住他呢。
已經第三次高潮了，趙明芳感覺雙腿都酸了，渾身軟的不想動，可身上這冤家還沒有絲毫疲倦的樣子，興致勃勃地把自己的身體擺弄出各種羞人的姿勢，而他那根又粗又長的兇器卻壹直留在她小洞裏沖擊，甚至都不曾射壹次。
終於，彭向明也感覺自己也差不多要來了，於是加快了節奏，大刀闊斧地猛攻她的核心陣地。
“我……射裏面？”
“嗯……”
於是，二十多發滾燙的“子彈”傾巢而出，強勁地轟擊在她身體的最深處，令她止不住地隨著哆嗦起來，第四次高潮如期而至……
第二天早上，彭向明本打算早起的，但是看到懷裏光溜溜的睡美人，就忍不住又插了進去，正玩的舒服，柳米的電話打過來了。
他拍拍趙明芳的屁股，肉棒留在她身體裏，做出壹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拿起了手機。
“妳在哪？”
“在賓館睡覺呢。”
“和誰？”
“沒誰，就我壹個人，昨晚喝多了，人家把我送賓館了，我現在還不知道賓館啥名字呢。”
“那妳微信給我發個地址，我去接妳。”
“沒必要這麽早吧？”
“早什麽早，都七點了，九點面試，妳不用吃早飯、換換衣服、化化妝啊？”
“好好好，我這就起來。”
“我給妳約好化妝師了，八點，咱得提前到。”
趙明芳抿嘴壹樂，她想的沒錯，聽這聲音不像是齊元，但肯定也是個漂亮妹子。
草草收場，彭向明顧不上洗澡了，隨便抹把臉就下樓了。
到服務臺給房間存上五百塊錢，他給趙明芳發信息說是讓她在房間多休息壹天，然後出門等柳米。
不到二十分鐘，她那輛暗紅色的瑪莎拉蒂就找過來了，停到身邊。
墨鏡紅唇。
壹件碎花的長連衣裙。
彭向明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柳米正要開車，突然扭頭把鼻子湊過來，在彭向明身上聞了聞，突然壹下子就炸毛了。
“我呸妳壹個人，還說沒有偷吃？我倒是看看哪個湊表臉的……”
說罷，就要下車。
“還有誰，元兒唄！”彭向明趕緊拉住她。
“呸！我早上看見齊元了。”
“昨晚我喝斷片了，真沒人，現在我房卡都交了，回去幹嘛？”
趙明芳還在上面洗澡呢，打死也不能回去。
姑娘瞪他半晌，壹言不發地發動起車子，然後踩油門走人。
“哎，咱去哪吃飯？”
“飽了，妳餓著吧。”
兩分鐘過去，正趕上壹個紅綠燈路口，車停住了，彭向明決定沒話找話，“昨晚，跟傑哥壹起喝酒，就是陳凱傑妳知道吧……”
“閉嘴！不想跟妳說話！”
嘖……
又過兩分鐘，彭向明嘆了口氣，搖搖頭。
“嘆什麽氣？我今天很難看嗎？”
“……”
“說話！”
“不是，我就是忽然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妳嘴唇兒好像挺甜的。”
柳米忽然噗嗤壹聲笑出來，扭頭往這邊看了壹眼。
可惜隔著墨鏡，看不清眼神兒。
“臭不要臉的，以後偷吃記得擦嘴。”
停下車，柳米掃了眼彭向明昨天逛街買的衣服，很嫌棄地扔到壹旁，都沒打開看看，然後變戲法似的拿出幾個袋子，阿瑪尼今年春季時裝秀的最新款再加上卡斯諾手工牛皮鞋，這壹套起碼要六位數。
但此時的彭向明偏偏不敢拒絕，錢都不敢再提。
柳米找的化妝師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孩，但是很專業，足足花了將近四十分鐘才收工。
然後上車開往面試地點。
很快就到了地方，兩人進了電梯，她摘下墨鏡，又扭頭，微微仰視，橫了彭向明壹眼，忽然說：“妳待會兒進去，別緊張，妳們導演系也上過表演理論課的，妳就放松了發揮，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緊張什麽呀！反正我也不會演戲，我就是覺得不能讓妳來回的瞎忙活，所以才陪妳過來的，通不過就再正常不過了！”
柳米又橫他壹眼，不說話了，她給康胖子弄了壹晚上才換來的機會，妳個混蛋敢不要了試試？
電梯很快停下，兩人找到影視公司的前臺，壹報來意，對方很快就幫打了壹個電話，裏面很快就有人出來接了。
男的，三十歲上下，自我介紹是導演助理，然後就帶著倆人往裏邊去。壹邊走還壹邊問，是不是來試某某角色的。
柳米代為回答著，同時手忽然伸過來，抓住了彭向明的手。
攥了壹下，然後松開。
彭向明扭頭看她的時候，她眼睛壓根兒就沒往這邊瞥。
很快就到了地方，那導演助理進去報告了壹下，隨後就出來通知彭向明，“簡歷帶了吧？拿著簡歷，進去吧！”
沒等彭向明說話，柳米從包裏掏出疊的整整齊齊的壹張紙來，“帶了帶了！”
塞到彭向明手裏。
彭向明打開壹看，居然真是自己的簡歷，還貼著兩寸免冠照片呢！
真是見了鬼了，她怎麽會有自己的簡歷？
這個時候扭頭訝異地看她，她卻擺擺手，“進去呀，別緊張，我到樓下等妳。”
他只好先扭頭進去。
是壹間小型會議室，裏面坐了四五個人。
彭向明剛壹進去，壹個中年男人已經站起身來，伸手，“簡歷給我吧！”
都沒來得及再看壹眼，簡歷遞過去，他臉上保持著淡定的笑容，回身正對會議桌站好，卻忽然感覺有道熾熱的目光壹直盯著自己。
壹扭頭，居然是安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