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大旗的建議

彭向明坐著周玉華的專車回到工作室，先洗了個澡，然後下了壹鍋面條，呼嚕嚕吃了個碗朝天，母女雙飛固然很爽，可是也太消耗體力了。
老阿姨的戰鬥力居然比她女兒還強，起碼有三分之二的火力是她承擔的，身體軟的都跟面團似的了，居然還能主動來要，也不知是護女心切，還是貪心不足。
這下可好，母女倆現在起碼壹天都下不了床。
彭向明也累啊，腿都有點兒抽筋了，所以決定今天啥都不管了，關上手機，先睡覺！
這壹覺醒來，太陽已經快下山了，彭向明趕緊起床出門，順便把手機開機，各種消息就叮叮咚咚地壹個接壹個跳了出來。
他找了個西餐店點了幾份牛排，壹邊看，壹邊大嚼起來。也別說，睡了壹覺他還真又有點餓，以至於感覺這被稱作什麽菲力西冷的快餐牛排，口感也不比以前吃過的神戶和牛差多少。
吃飽了回到工作室，先跟柳米視頻了壹陣子，各種撩騷。
剛掛斷沒多久，齊元的視頻電話居然也打了過來。
彭向明基本上每天都會主動地給柳米打壹次電話，每兩到三天還會視頻壹次，跟齊元就電話偏少，偶爾視頻，更多的時候是在微信上閑聊壹下。
今天她居然主動要求視頻，倒是比較少見。
等視頻通了，彭向明壹眼就發現，她應該是洗完澡不久，頭發還濕漉漉的，披在肩膀上，穿著件吊帶背心式樣的睡衣，燈光壹照，露在外面的脖子、胸脯、手臂，都白晃晃的刺人眼，煞是饞人。
結果還沒等他開黃腔，齊元居然說：“老彭《追夢人》銷量五百萬了？”
彭向明懵了壹下才回過神來。
真不容易呀！
《追夢人》上市都十來天了，在國內歌壇這壹池碧水中砸出來的浪花，總算是濺到齊元身上去了。
“噯，妳這數據已經是前天的了，現在都已經過六百萬了，妳這……果然是真的很關心我呀！”
“呸！少來這套！妳現在是真紅了呀？”
“妳聽誰說的？”
“我音樂學院那個同學，趙明芳，還記得嗎？”
“嗯，當然記得，那麽好看的女孩，我壹般都能記好幾年。”
“呸！不許打我姐妹的歪主意啊！人家是有男朋友的！”
“好吧，那我就可著妳壹個人霍霍吧！”
“切……噯，昨天她打電話告訴我，說妳那首歌已經賣了五百萬了，我就想問妳，這五百萬能分妳多少？”
“什麽能分我多少，五百萬是銷量，又不是銷售額。”
“差不多意思嘛……噯，老彭，趙明芳壹個勁兒說妳這歌可紅了，說妳肯定發財了，妳這首歌妳到底賺了多少錢？”
“也沒多少，按照六百萬的銷量，工作室分成大概……噯，趙明芳肯定不是說我發財了，她說的肯定是妳發財了！”
視頻那頭，齊元神態似乎有那麽片刻的扭捏，旋即恢復常態，“妳怎麽那麽些怪話呀，妳管人家說什麽幹嘛，妳就告訴我，妳賺多少錢了？”
“我現在壹分錢還沒拿到呢！早著呢，合同簽的是半年才結壹次帳！”
“那妳算算嘛，大概能賺多少錢？”
“呃……差不多能有壹千萬了吧……噯，妳這麽關心我賺多少錢，別是已經打算好怎麽花了吧？告訴妳齊元，想要錢可以，得先把爺伺候舒坦了……”
齊元笑著啐他：“呸，德性！等妳拿到錢，幫本姑娘清空壹次購物車吧！哈哈哈……”
彭向明也笑起來：“那沒問題！”
齊元又哈哈大笑，前仰後合的，毫無形象可言。
足足扯了半個小時，又唱又聊的，鬧騰好半天才掛斷。
放下手機，彭向明松了壹口氣，臉上浮現出壹絲欣慰的笑容，齊元總算是恢復她原來的樣子了！
自從那次“舞會捉奸事件”之後，齊元就好像有了壹點心理障礙，似乎有點害怕跟他見面，沒事總躲著他。
不就是那點破事嘛，自己都說不計較了，還那麽較真幹嘛？我連老安偷找小白臉都能忍，還在乎妳這三瓜倆棗的偷吃？
還好現在她自己想通了，現在看來，八成已經邁過了心裏那道“坎”。
這樣才好，可以讓自己“渣”的毫無負擔！
這可不是矯情，他彭向明就是這麽想的。
家財萬貫也好，妻妾成群也好，如果哪天他突然又變得前世般臥床不起，那麽所有的壹切都會即刻遠離他，哪怕他長得再帥、再有才華，除了父母也不會有任何人願意繼續留在他身邊。
所以說，珍惜好眼前，趁著青春年少身體好恣意地享受這世間的美好，才是他重活壹世的真正意義所在。
至於女人們會有什麽小心思，又有啥好擔心的？要錢要物？給！要歌要角色？沒問題！
想再找男人？也行，只要妳覺得有人會比我強，那麽盡管去好了。
他自己都承認是渣男了，又何必要求女人們為他守身如玉？現在已經不是封建社會了，他彭向明更不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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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向明快速地翻著手中的打印紙，十幾張紙很快就翻完了，擡頭看著祝梅：“這……什麽意思？”
祝梅就等著這句話呢，聞言把她的手機推過來。
屏幕上顯示的是天天音樂裏《追夢人》評論區。
彭向明也很關註這首歌的評論區，只是以前評論少看得過來，現在太多就看不過來了，也就每天大概拉著翻壹翻，他看評論的速度還沒評論滾屏的速度快呢！
他很快就發現，在本來很和諧，以稱贊、感慨、講故事為主的歌曲評論區裏，居然開始出現了很多諸如“歌手好帥啊！”、“封面真的好帥！”、“想做他媽媽！”、“被我家彭哥哥的顏迷住了！”、“好想看他更多照片！”之類的帖子。
扒拉著看了好多條，都是最新出現的評論，裏面居然有三分之壹的新帖子都是這些東西，他愕然擡頭。
祝梅微微壹笑，“大旗唱片那邊，本來預計這首單曲大概會在四十天左右，能突破八百萬張的銷量，對吧？”
彭向明點點頭，任何事情都是有規律可循的，大公司依循規律對銷量的預測還是很靠譜的，雖說他也創造過單日近兩百萬張的銷量，但那只是最巔峰的銷量而非常態，是無法保持的。
祝梅接著說：“但是今天，他們告訴我，這首單曲很有希望在上市壹個月左右的時間，就正式突破壹千萬張了！如果咱們能加把火，它還會更快！”
“從昨天開始，數據明顯開始往上擡頭，前天只有41萬張，昨天居然又破了五十，他們估計，今天至少還能有五十萬張，說不定有望六十！”
心念電轉之間，彭向明恍惚有所悟。
“也就是說，本來該繼續慢慢下降的，現在不下降了，反而開始增加？”
“對！”
“而他們覺得，增加的原因，就是這幫新來的歌迷，覺得我長得好看，所以直接把我歸類為那些流量歌手了，他們開始壹買就買很多份？”
“不是覺得，向明，這可不是覺得，這是數據！數據統計證明，昨天新增的十幾萬張銷量都是這幫人給買出來的！要不然別說五十了，基本上是連四十萬張都保不住！如果把這些多份購買的訂單量去掉，還剩下32萬張！”
彭向明楞了壹陣子：“所以……我應該再爆幾張照片？這樣就能拉動銷量？他們看見了照片，就會花錢幾百份地買？”
說這話時，他有點近乎自嘲的感覺，事實上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這種訂單會真落到自己頭上，感覺似乎有點滑稽。
上輩子就不用說了，這壹世雖然他才21歲，但是他身邊認識的朋友，顯然從來沒有遇見這種明顯“失了理智”的存在。
就這麽隨便穿個T恤，抱著把吉他，在攝影師的要求下露出笑容，哢嚓壹拍，加上單曲和歌手的名字，傳上去作為單曲的封面，然後就能讓粉絲直接666、999的那麽買？
666張啊，就算是高V有專屬的會員折扣，也就92折，2.76元壹份，666張可就小兩千塊呢！就為這張照片上的小帥哥長得帥，就砸出去了？
然而，祝梅居然點點頭，很認真地說：“是！”
並且她又繼續說：“就這還是因為咱們根本沒在這個方面做過任何宣傳，如果再宣傳炒作壹把，說不定會更猛。現在可是顏值的時代，妳歌好，大家當然喜歡，可長得好看，大家也同樣喜歡，若是兩者都占著，那就想不火都難！”
彭向明楞了好壹陣子，忽然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小冰，小冰！我問妳……如果現在看見壹個帥哥長得很帥，比如……許誌君吧，妳知道許誌君吧？喜歡他不？”
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後，他問：“許誌君的新歌上線，妳們就會壹買幾百份嗎？”
吳冰遲疑了壹下：“也許吧……不過我可能不會買那麽多，我買不起呀，我省下來的錢都要存著的。不過有時候我也會買十份小支持壹下。媛媛是個小富婆，她超級喜歡許誌君，所以她壹般都直接買99份！我們宿舍還有個叫萍萍的，她更喜歡許誌君，她買許誌君的歌，每次都是666份！”
放下電話，彭向明抿著嘴，沈默不語。
過了好壹陣子，他迎上祝梅熱切的目光，問：“所以……大旗唱片那邊什麽意思？讓我去拍照片？”
祝梅豎起三根手指，說：“他們的建議是，咱們要三管齊下！”
“第壹，拍Mv。Mv雖然是免費播放，可能暫時會壓住試聽點播的增長，但是卻會超級吸粉，從而帶動銷量增加。Mv要是拍的精彩，說不定還能極大地帶動起話題，話題壹起來，銷量立刻能暴漲！”
“第二，必須要註冊壹個微博賬號，咱們工作室的官方賬號，我已經註冊好了，接下來需要認證壹下，但妳的個人賬號就還沒認證，現在必須馬上搞！到時候可以在微博上跟歌迷的互動，也可以多發幾張照片，比如多上傳幾張藝術照，當然，生活照也必不可少，現在的粉絲都喜歡接地氣的明星。”
“第三，上綜藝節目，增加曝光度。不過這個倒是先不急。”
彭向明聽完了，擰了擰脖子，癱到沙發上，他當然想讓歌賣的更好，就別的原因都不算，至少賣的多，賺錢就多不是？
有錢了就可以放松地砸成本，上壹些制作費註定低不下來的大歌呀！而且拍電影最需要什麽？也是最需要錢呀！
這個大旗唱片的確是做發行的好手，這方面他們的經驗豐富，給指的路子肯定是不會有錯。
事實上，隨著《追夢人》的銷量日漸攀高，工作室這邊其實已經開始收到越來越多的節目通告邀請和商演邀請了。
所以……先拍個Mv？
對呀！我是學導演的呀！
雖然畢業短片暫時還沒開始籌備，但拍個Mv也算練手了不是嗎？
這對我來說，應該是完全沒有難度！
微博更簡單，個人賬號其實已經有了，認證壹下就是了，發幾張照片互動下也不難，主要是小心別主動給自己立人設，以免以後爆雷就行。
要真說起來，這三條裏，也就最後壹條上綜藝，是心裏多多少少有那麽壹點抗拒的。
總感覺上綜藝節目需要超高的情商，雖然自信也有壹點，但還是會下意識地有點發怵。而且也總覺得上綜藝會很累。
彭向明當即霍然站起身來。
“梅姐！”
“噯！”
“我自己微博的賬號自己弄，妳就還是負責管咱們工作室那個賬號，該認證認證！另外妳告訴大旗那邊，就說我馬上開始籌備Mv！”
“那成！”祝梅意氣風發。
“還有！上次妳說的招人那個事兒，著手做吧！壹個文秘，壹個司機，再給我招個助理。”
“好！”
“呃……文秘要朝九晚五的那種，專門負責工作室文件整理，接聽電話，處理郵件，還有隨時關註網絡上的動向之類的，最好招個懂點傳媒學的！”
“好！”
“司機要……最好是退伍兵，精明點兒，還要有點戰鬥力那種。”
“好！”
“助理就……這個倒是不著急，那就先這樣！”
說完，彭向明抄起了手機，撥號……
他突然想起來趙建元，這廝回家過暑假都壹個多月了，昨天聊天還說閑的快發黴了，那就給他打個電話先把他解救回來再說。
“餵，老趙，回來唄，我要拍Mv，來給我當個制片人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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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彭向明就把自己新的微博賬號認證好了。
他用這個賬號發出了自己的第壹條微博：“Hi，大家好，我是歌手彭向明。”
然後打幾個電話，@周宇傑的帽子、@歌手凱傑、@大旗唱片，都幫著轉發確認壹下，再加上大旗唱片那邊跟微博壹直都有壹定的業務聯系，事情很快就辦下來了，甚至連帶著，“彭向明音樂工作室”的官方賬號，也完成了認證，都加上了“V”的標誌。
當他忙完這壹圈的時候，回頭壹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宇傑和陳凱傑都幫著轉發了的緣故，這時候關註居然已經七千多了。
而就在自己那唯壹壹條微博的下面，回復居然已經三百多條。
他往下扒拉著壹看，不少都在稱贊《追夢人》真的好聽，還有些人說這首歌很耐聽。但是當他扒拉了壹陣子回去壹看，關註居然秒漲到三萬多人了！
再壹看，他明白了。
就剛才那條微博下面，周宇傑居然又轉發了壹遍，說：這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彭向明，天才的創作型歌手！《追夢人》這首歌的創作者，和演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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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是拍照，沒出去找專業的攝影棚，大旗唱片就有全套的攝影器材，大旗的化妝師也很有水平，攝影師他沒找別人，趙建元自告奮勇給他掌鏡，拍出來的效果居然還不錯。
攝影雖然不是導演系學生的主要功課，但要想做壹個合格的導演，懂攝影是必須的，電影本來就是聲光電的藝術。
所以無論彭向明還是趙建元，攝影水平肯定不會太差。
祝梅贊道，“趙總的攝影技術還真不錯，改天再多給拍幾張街拍怎麽樣？”
趙建元就笑，“行啊！”
晚上倆人壹起找地方吃飯，彭向明就又打聽起他那“準女朋友”來。
的確挺好奇的，因為以前關於這種段子，都是在、電視劇裏見過，完全沒想到，現實中原來真的有，而且還就在自己身邊不遠。
趙建元放假剛回到家，就被迫參與了壹次相親。
說是相親，其實雙方的父母是世交，幾十年的老朋友了，就連趙建元和對方家女孩都可謂是“青梅竹馬”，從小壹起長大。
女方家裏是開高端酒店的，據說光五星級就有四五處，還有幾十家快捷酒店，資產也是少說幾十億那種，說起來家底並不比趙家差多少。
關鍵人家還是獨生女，娶了女孩，基本等同於把人家家產也娶過來了。
聽說女孩倒是有六七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不過顯然都是私生女，跟大房比起來，沒什麽戰鬥力可言。
唯壹可慮的就是，趙建元那位未來的老嶽父，依然還沒死心，還在繼續造人中，說不定哪天就真能生個兒子。
壹旦生出兒子來，就算是大房估計也爭不過獨子了。
大戶人家好像差不多都這樣。
趙建元是家中獨子，他老媽也挺強勢的，但光趙建元知道的，他在外頭就有三個妹妹壹個弟弟，據說最小的那個弟弟才剛上幼兒園。
只不過有趙建元在，他的那些弟弟妹妹都永遠不可能走到前臺來，基本上這輩子都見不了光了，頂天了生活費不斷供，壹直給到死，家產是沒資格爭的。
柳米家也差不多這個情況。
這些富豪家庭的私密，趙建元平常並不願意多說，頂多了跟彭向明念叨念叨，齊元也多少聽過點兒，跟其他人就從來不說，只不過這壹次牽涉到相親，彭向明多問了幾句，他就也多說了幾句。
女孩比他大三歲，今年24了，在國外念的大學，畢業回國在家裏的壹間酒店做前臺經理，據說是非常精明能幹的壹個女孩，兩邊家長的意思，是讓他倆先訂婚，等趙建元大學畢業就可以擺酒席了。
趙建元對女孩沒有太多感覺，但也沒什麽不滿意的，畢竟女孩各方面條件都很出色，只不過他從小沒少被對方欺負，心裏有些陰影了。
但是雙方父母卻誌在必成，因為趙家是做商業地產的，類似於前世的王校長家，而對方是經營高端酒店的，兩者若能結成戰略夥伴，對彼此都有極大的好處。
彭向明聽完了感慨壹句，“這個年代，也就妳們這些大戶人家還有包辦婚姻了！像我們這些窮苦人家，哪敢想這種好事兒！”
趙建元鼻孔出氣“哼”了壹聲，似笑非笑，洋洋不睬，“妳還用包辦？”
他壹說這個，彭向明就沒法回嘴了，就笑了壹聲。
彼此不痛不癢地諷刺過幾句，話題很快就扯到Mv上來。
彭向明跟他說起自己對追夢人Mv的構思。
其實打從這個世界上出現第壹支Mv開始，它的唯壹拍攝方向，就是花式秀歌手，這沒毛病，本身目的就是為了賣歌，秀歌手當然在情理之中。
所以壹支Mv，三四分鐘的時長，壹般都是歌手拗造型、對口型，各種磨皮打光，別管男女，壹個個拍出來都粉嫩粉嫩的。
擅長跳舞的加上舞蹈，不會跳舞的就純粹擺造型，大部分室內布景解決，少部分來點實景穿插著剪進去，就完成了。
甚至前些年流行歌壇日子不好過，為了增加宣傳點和話題度，Mv又不得不拍，很多歌手為了省成本，直接兩三個場景就拍完了。
比方說，他站在窗口唱，他站在墻面斑駁的墻角唱，他站在花壇前唱……
拍完了，混剪，對上口型，加上字幕，完事兒。
連幾萬塊都花不了。
這個級別的Mv，講真的特別好拍，稍微有點實力、有點經驗的導演，都能比較容易就玩得轉。
也因此，有不少導演在暫時找不到活兒的時候，都是從拍Mv、拍廣告起家，可壹旦成名了，輕易的絕對不願意回去再拍這個了。
因為它幾乎毫無藝術性。
對於導演來說，它就純粹是掙個快錢，賺點生活費的東西，別說給自己積攢壹些資歷了，甚至拍完了要求匿名，都不好意思拿出去說這是我拍的。
而稍微高端壹點的Mv，會根據歌詞的意思，在裏面拍出壹小段故事來。
這個就對劇本有了壹定的要求。
而且壹旦有了故事，就必然要加入復雜的場景，以及邀請壹些專業的演員、群演之類的，各方面的成本都會隨之激增。
而其實，就當下大旗唱片發行部那邊的意思來看，彭向明只要拍出最簡單那個程度的Mv來，就已經足夠讓他們滿意了。
他們的要求簡而言之就壹個意思：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秀彭向明的顏值和大長腿，就可以了，因為他們需要吸引的那部分歌迷，就喜歡看這個。
但彭向明卻覺得既然要拍，當然還是得拍出點東西來。
且不說東西拍的越好，越有內容，就越容易引起大家的廣泛關註，從而形成話題點，單純就說自己身為壹個導演系的學生，如果就拍個磨皮打光的個人顏值秀，他自己都會感覺有點拉不下臉來。
更何況，他接下來是準備要拍自己的畢業短片的，畢業短片拍完之後，他甚至是在電影上多多少少有壹點野心，想要籌備拍壹部自己的電影的。
所以對他來說，這部追夢人的Mv，非但不能往簡單了拍，反而應該往復雜了拍，因為這是壹次極好的練手的機會。
籌備、攢組、堪景、選角、指定拍攝計劃、現場調度、掌鏡、剪輯……從頭到尾，故事雖小，拍攝量也不大，卻可以做到每壹步都不缺。
有了這壹次的拍攝經歷和經驗，等到再去拍畢業短片的時候，乃至於以後拍電影的時候，就能比較容易的組出壹個自己的小團隊來，壹切都更容易調理起來，做到心中有數，遊刃有余。
彭向明為此，還特意寫好了劇本，計劃把這首Mv，拍成壹個有人物有情節，也有血有肉有頭有尾的故事。
初步的拍攝計劃，它甚至可能長達七分鐘。
對壹首流行歌曲的Mv來說，這絕對是壹個堪稱奢侈的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