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倉庫到大明

迪巴拉爵士

歷史軍事

方醒很嗨皮,作為壹個打工仔,他居然抽獎抽到了美國五日遊。
“能兌換成錢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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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2章 皇帝的利刃

帶著倉庫到大明 by 迪巴拉爵士

2019-1-11 19:54

  周復在安綸的逼視下嚅嚅的道:“本官不知,不過想來他們都是國之棟梁,不會去,也不敢去。”
  安綸嗬嗬地笑道:“周大人,妳這個官腔打得好啊!說是北,卻又是南,估摸著風往哪邊吹,妳就往哪邊跑吧?”
  周復惱怒,卻不敢再和安綸辯駁。
  安綸看看左右,說道:“叩闕時妳們在哪?那些學生在無理取鬧時妳們在哪?”
  周復面色大變,說道:“本官當時在阻攔,只是學生們人多勢眾,下官還因此被撞在地上,腰都被閃了,禦醫可以證明。”
  安綸突然笑了,然後不屑的道:“前倨後恭,這便是國子監嗎?可笑!”
  周復的臉上不停變換著顏色,可他已經怕了。
  在叩闕事件發生時,他們確實是阻攔了,不是為了什麽道理,而是擔心自己會被連累。
  可皇帝卻選擇了息事寧人,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皆大歡喜。
  結果今天安綸卻來了,東廠的人漸漸的分散在各處,壹個番子大聲稟告道:“公公,都盯住了。”
  安綸再次盯著周復,喝道:“動手!”
  所有人的心都往下壹沈,就見那些番子拔出長刀沖進了教室裏。
  “陳尚!跪下!”
  就在前方的壹間教室裏,壹個番子長刀指著壹個學生喝道。
  整個教室裏約有三十余人,壹個學生坐在那裏,其余的人竟然都跑到了邊上瑟瑟發抖。
  那學生已經坐不穩了,冷汗頃刻而下。
  番子獰笑道:“妳就是陳尚?”
  學生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下意識的道:“正是。”
  番子大步過去,壹把拎住他的後領,壹下就把他拖了出來。
  桌子轟然倒地,陳尚被劇痛刺醒,壹把就抱住了番子的腿,喊道:“學生錯了,學生錯了。”
  番子反手壹巴掌打開了他,然後俯身抓住他的腿,用力的拖了出去。
  整個國子監都在鬧騰,有人慘叫,有人呼救,有人求饒,有人哭泣,有人凜然高喊著口號……
  當全部人犯被帶到安綸的身前時,黑壓壓的壹片,蔚為壯觀。
  “閹賊也敢來我國子監禍亂嗎?”
  壹個學生跪在那裏,昂首喊道:“諸君難道就想看著這些閹賊在這裏肆虐嗎?”
  周圍的學生有些騷動,安綸沒管,只是看著。
  於是那學生就繼續喊道:“當今陛下登基以來,處處皆是仁政,唯有那奸賊……那奸賊處處與我名教為敵,當誅!”
  人群再次騷動壹下,安綸依舊在看著,甚至有些期待。
  “公公,此人口中討好陛下,卻拿了興和伯來作伐,可見是狡黠之輩。”
  壹個檔頭低聲說了自己的判斷。
  安綸點點頭,見那些學生沒敢鬧事,就遺憾的道:“咱家還在等著如那天叩闕般的熱鬧呢!誰知道都很冷靜,奈何……奈何……”
  “壹人十棍,打!”
  周復心中壹松,然後板著臉道:“叩闕可是妳等該去的嗎?史上叩闕之後,有幾個是好的?”
  史上幾次大規模的叩闕確實是沒什麽好結果,於國於己都沒好處。
  壹百多號人,板子自然是不夠的,所以那些番子就把刀鞘解下來,然後用連鞘長刀抽打著。
  壹百多個學生的慘叫聲讓人心煩意亂,安綸說道:“有人好好學習,壹心只想報效陛下;有人濫竽充數;有人壹心只想終南捷徑,於是就鋌而走險,可咱家今日要告訴妳等壹個道理。”
  此刻責打已經接近了尾聲,那些學生大抵是適應了這種疼痛,聲音小了許多。
  安綸笑吟吟的道:“做了虧心事,就別想逃脫!”
  責打結束,周復心情沈重的道:“叫人扶著回去,再去買些傷藥。”
  “帶走!”
  安綸壹聲厲喝,那些番子兩人負責壹個學生,就這麽開始上繩了。
  周復愕然道:“安公公,這是何意?”
  安綸這時才露出了猙獰的臉嘴,“妳們以為那事就這麽結束了嗎?咱家告訴妳們,休想!”
  壹個個學生被架著往外走,有人掙紮著,然後被暴打;有人在哭喊著,沒人搭理;有人軟做壹團,被人拖著走。
  人人噤聲!
  安綸留在最後面,最後交代道:“這些人都涉嫌謀逆,最輕的流放,重的……”
  他揚長而去,周復呆呆的站在原地,那些學生們更是被嚇的魂不附體。
  這是皇帝的利刃第壹次大規模出鞘,而且對象居然是國子監的學生。
  “都回去!”
  司業等人也被嚇得夠嗆,緩過來後就開始驅散了學生們。
  只有周復,他依舊呆呆的站在那裏。
  等學生們散了之後,司業過來說道:“大人,此事還是要和那些大人們說說,讓他們想想辦法,不然那麽多學生被處置了,國子監以後還有什麽?什麽都沒了。”
  周復擡起頭,喃喃的道:“這是來自於陛下的報復,陛下隱忍了許久,壹朝出手,誰能抵禦?誰敢抵禦?當初那些慷慨激昂的到哪去了?只是為了壹己之私,把國子監置於危險的境地,現在誰能挽回?”
  司業勸道:“大人,此事就是壹劫,過了就過了,以後……那些學生,哎!”
  周復茫然的道:“妳要記住了,國子監和知行書院之間是此消彼長,咱們弱了,知行書院就強了,老夫不擔心抓壹些學生去,流放也是罪有應得,畢竟他們為了壹己之私逼迫君父,可老夫卻擔心知行書院和科學啊!”
  司業苦笑道:“大人,這時候還計較這些幹什麽,方醒出去壹年多快兩年了,如今看來陛下把他放出去不是示弱,而是在等著時機呢!時機壹到就動手,於是國子監越發的無能,科學就越發的昌明了。”
  周復搖搖頭,轉過身,步履蹣跚的回去。
  這是沒了精氣神的表現。
  領頭的沒了精氣神,國子監以後還怎麽弄?
  司業和幾個官員走在後面,突然想起壹件事,就問道:“妳們說叩闕那事會不會是故意縱容的?”
  幾個官員都有些震驚,其中壹個想了想,說道:“是啊!當時從鬧騰出處國子監,那得有壹個多時辰吧?足夠東廠或是錦衣衛來鎮壓了……”
  幾個官員都驚呆了。
  司業覺得自己在此刻完全是智慧滿值,他說道:“必定是縱容的!”
  “哪日叩闕時,宮門那裏的守衛不過是十余人,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壓根就沒出現。”
  “這是什麽意思?”
  “想誘惑他們沖擊宮門?”
  司業點點頭,然後就流淚了。
  “這是壹個誘餌,陛下聽聞國子監裏有學生鬧騰要去叩闕,就置之不理。”
  “那些蠢貨!為首的那二十余人是個小團體,整日聚在壹起指點朝政……”
  “早該壓制他們的,如今放縱之後,可不就釀成大禍了嗎?”
  “有人跑了!”
  壹行人正在回去的路上,壹個學生飛奔過來。
  “慌什麽?”
  司業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就呵斥道。
  那學生慌張的道:“大人,馮澤殺人跑了。”
  司業想起了那個馮澤,記得此人在學生中的威望頗高。但馮澤在叩闕時沒打頭啊!
  “馮澤為何殺人?”
  “咱們回去之後,有人說馮澤是叩闕背後的指使人,只是自己不出面,讓別人做替死鬼。馮澤和那人吵架,只是那人說自己看到馮澤和那些頭領偷偷見面的事,馮澤就發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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