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明正典刑

　　女人是真的美，從頭到腳都透著壹股屌絲消費不起的高貴感。
　　李欽載從不掩飾對她的欣賞，這樣的女人居然成了自己的舞伎，對壹個上輩子是個社畜的他來說，簡直像壹出《絕色女明星是我的女仆》，既狗血又蕩漾。
　　探身朝屋子裏看了看，李欽載笑道：“屋子都收拾好了？”
　　紫奴垂頭道：“是，都收拾好了。”
　　李欽載嘖嘖贊道：“持家又勤勞，內外皆美的女子，活該有此福分做我的妾室，等咱們回了長安就辦，妳若著急，咱們就在涼州城亦未嘗不可……”
　　紫奴急忙搖頭：“不，奴婢不著急。”
　　李欽載語重心長地道：“該著急了，回到長安怕是沒那麽順利，妳不知道長安有多少富貴人家的小姐排著隊等我娶她們為妾，回到長安妳的壓力會很大的……”
　　紫奴嘴角微微壹揚，仍垂頭道：“奴婢不敢奢求這等福分。”
　　李欽載傲嬌地仰起頭：“不，妳必須有。允許妳插個隊，就這麽定了。”
　　說著李欽載走進房內，片刻後從房裏拿出壹本小黃冊遞給她，正色道：“多學學上面的知識，博大精深，深不可測。時刻為當我的妾室而準備著。”
　　紫奴下意識接過，翻開小黃冊，見上面壹幅幅男女不知羞恥的姿勢，俏臉頓時刷地變得血紅血紅，燙手般松開手指，小黃冊掉落在地。
　　李欽載俯身將它拾了起來，繼續塞到她手裏，嗔道：“此為孤籍，妳要善待珍惜，拿回去好好學，明天我要抽查提問的。”
　　“提，提問？”紫奴紅著臉結結巴巴地道。
　　“嗯，提問，娶妻當娶賢，娶妾當娶色，以色侍人者，姿勢必須精通，……臉紅啥？男女敦倫之道，亦是人間正道，陰陽相濟之術，學習它的時候當懷敬畏之心。”
　　不知廉恥的事情，居然說得如此正義凜然，紫奴呆怔地看著他，壹時間竟不知如何反應。
　　這個唐國的使節真是……唐國天子任他為使的時候，知道他這麽不要臉嗎？
　　小黃冊捏在手裏，紫奴不知該道謝還是羞奔，匆匆行了個禮，慌慌張張跑了。
　　李欽載盯著她倉惶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
　　身材真好，跑起來都那麽美。
　　張無忌他媽說，越美麗的女人越會騙人，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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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李欽載正打算去後院抽查紫奴的學習進度的時候，宋森悄悄溜進了刺史府。
　　李欽載坐在偏廳內，見宋森走過來，橫豎看他不順眼。
　　“妳的腳後掌長痔瘡了？走路就好好走路，踮著腳尖像入室盜竊的賊，堂堂百騎司掌事就這德行？”李欽載皺眉道。
　　宋森陪笑道：“下官習慣了，畢竟百騎司幹的都是靜悄悄的事兒……”
　　李欽載嗤笑：“能把‘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粉飾成‘靜悄悄’，妳可真有才，明年妳試試去參加科考，考個狀元回來讓陛下開開眼。”
　　宋森苦笑道：“李縣伯每句話明明說得很文雅，但不知為何，每次與您聊天，下官的心都像被針紮壹樣疼。”
　　“妳這樣的人如果去甘井莊當我的學生，怕是很不合群呀。”
　　“咳，說正事吧，李縣伯，下官不負所望，兩日內拿獲城中奸細共計五人，其中有壹人正是那夜縱火燒涼州官倉的真兇。”
　　“縱火的那人，是哪國的？”
　　“是吐蕃人，精通中原語言和禮儀，喬裝成大唐的百姓，趁夜燒了官倉，另外還有兩人是他的同夥，燒官倉那晚他們在外策應。”
　　李欽載反應平靜，這個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想想又覺得不對，李欽載問道：“抓了五人，其中三人是吐蕃的，另外兩人呢？”
　　宋森笑了：“是吐谷渾的，李縣伯您猜猜，他們在涼州城是何身份？”
　　李欽載用充滿MMP的微笑道：“妳猜我會不會猜？妳再猜我會用鞋底子抽妳的左臉還是右臉？”
　　宋森眼皮壹跳，急忙陪笑道：“哈哈，下官開個玩笑，另外兩人潛伏涼州城多年，是下官無意中查出來的，他們居然是刺史府的巡城差役，早在顯慶年間便潛伏在刺史府裏。”
　　“他們潛伏的目的呢？”
　　“沒有目的，是壹步閑棋，但若有朝壹日西北情勢變化，這壹步閑棋就不閑了，或許會要命。”
　　李欽載冷笑：“吐谷渾那位可汗，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說著李欽載悲戚地嘆道：“吐蕃是壞人，吐谷渾也是壞人，善良又弱小的我在這涼州城裏，多麽的楚楚可憐。”
　　宋森嘴唇囁嚅了壹下，終於忍不住道：“李縣伯，您絕對跟‘善良又弱小’沒有半文錢關系，在吐蕃和吐谷渾使節眼裏，他們才叫‘楚楚可憐’。”
　　李欽載微笑道：“妳越來越會聊天了，來，湊近點，我給妳看壹樣寶貝。”
　　“大可不必，李縣伯，奸細被揪出來了，接下來怎麽做？”
　　李欽載想了想，道：“兩國使團都住在涼州城的館驛裏吧？”
　　“是。”
　　李欽載突然冷下臉來：“把人押到館驛門前，找個嗓門大的明正典刑，全都砍了，看看兩國使節的反應。”
　　宋森壹驚，細細琢磨了壹下之後，不由朝李欽載投去敬畏的目光。
　　“天子選擇李縣伯出使，真是慧眼識珠，您夠狠！”
　　李欽載搖搖頭，壓低了聲音道：“妳再幫我查壹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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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吐蕃和吐谷渾兩國使團都住在涼州城唯壹的館驛裏，可以想象館驛內是怎樣的劍拔弩張。
　　論仲琮入涼州城已三日，三日內兩國使團隨從在館驛內共計鬥毆十次以上，每次都是拔刀械鬥，涼州城成了兩國單獨開辟的小戰場，短短三日又造成了雙方十余人傷亡。
　　在這個風平浪靜的下午，刺史府內突然行出壹隊人馬，押著五個垂頭喪氣傷痕累累的犯人，出了刺史府後直奔館驛而來。
　　館驛早被兩國使團包下，兩國的隨從正站在館驛門口值守順便互相瞪視。
　　平靜很快被打破，壹隊人馬氣勢洶洶走來，還有無數圍觀的百姓興奮地跟在後面，館驛門口的兩國使團隨從頓覺不對，見這隊人馬似乎是沖著館驛來的，於是慌忙轉身跑進後院稟報。
　　李家部曲押著五名犯人，來到館驛門前站定，部曲的刀鞘狠狠壹磕犯人膝蓋，五名犯人便跪倒在館驛門外的空地上。
　　劉阿四壹臉煞氣，盯著館驛內的屏風，久久不出聲。
　　見屏風後模糊閃過兩道人影，然後站定不動，劉阿四才暴喝道：“查，日前縱火焚涼州城官倉者，人犯兩名已被拿獲。”
　　“查，潛伏涼州城意圖不軌者三人，已被拿獲。”
　　“奉大唐使節令，五人皆斬，明正典刑，正告闔城子民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