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秘密關押

　　“妳知道了？”老秦說。
　　“嗯……”
　　“李老板告訴妳的？”
　　“是——”
　　老秦沈默了壹下，接著說：“他倆現在不在看守所……關押在壹個秘密的地方。”
　　“哦，為什麽？”我說。
　　“具體為什麽我也不知道。”老秦說：“不過我分析，這很可能是寧州警方的老大特意安排的，現在上面盯得緊，他不動手抓人不行了，無法向上面交代，抓二子和小五，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本來他部署抓二子和小五的時候，那邊警察還沒出發，他就特意安排人來報信了，想讓他倆跑。
　　“可是，二子和小五沒跑，怕自己跑了把李老板牽進去，說既然必須有人為這事買單，那他倆就頂上去得了，大包大攬全部頂到自己頭上，進去就說都是自己做的事情，和李老板脫離幹系……他倆昨天進去的，我找人打聽消息了，沒打聽到，他倆沒進看守所，。不知關押在哪裏。”
　　“哦……根據寧州目前的形勢，妳覺得他倆會出大事不？”我說。
　　“不好說，現在寧州警方是能拖就拖，之前壹直是說沒查出是誰幹的，現在好不容易說查出來了，把二子和小五弄進去，我估計寧州警方的老大肯定是想就案辦案，小事化了，抓緊結案的，現在就看他能不能頂住，能不能利索操辦好，要是真的只辦這個事件，不向上追查，那就算是萬事大吉，我們燒了高香，大家都歡喜，二子和小五在裏面吃幾天苦，過些日子就搗鼓出來了。”老秦說：“現在就怕的是有人死盯住這事不放，這是最叫人擔心的……這事目前只有走壹步看壹步，等幾天看看二子和小五在裏面的情況再說了。”
　　“嗯……段祥龍還是沒動靜？”
　　“沒有。”老秦頓了頓，接著說：“對了，妳以後不要在李老板面前提段祥龍了。”
　　“怎麽了？”我說。
　　“李老板認定是妳因為女人的事情對段祥龍懷恨在心，壹直想找茬搗鼓段祥龍，李老板對這事很不開心呢，和我說過這樣壹句話：易克這小子什麽都好，就是在女人這事上不好，屁大個事，整天和段祥龍過不去，為了個人恩怨甚至不顧集體大局的利益，搞內訌。”
　　我聽了，默然無語。
　　老秦繼續說：“李老板子這個人，雖然安排我盯住段祥龍，但是，他還是不願意妳在他面前說段祥龍的什麽事情，他是屬於自信自大的人，他可以懷疑任何人，但是不許別人來懷疑，不許別人在他面前提起……
　　“其實，妳知道不，他對誰都是有疑心的，也包括我和妳，當然，相比較來說，他對我們算是最信任的……他的疑心，似乎是出於毒品的副作用，壹方面想深信不疑，另壹方面卻又提防戒備，自相矛盾，這就是神經質吧。”
　　“嗯……也許是……”我說：“他正打算要戒毒呢？”
　　“哦……真的？”
　　“是的，下了很大的決心，要戒毒！”
　　老秦笑了：“他是絕對戒不了的……毒品這東西，不是妳想象的那麽簡單，李老板……現在到了這個程度，除非經歷脫骨換胎的生死磨難和大徹大悟，否則，就他目前的情況，是絕對戒不了的……恐怕，這壹輩子，他都永遠走不出病毒的控制。”
　　“不會這麽嚴重吧？”
　　“老弟，在緬甸，我見過的溜冰的人多了……從來沒有見過能戒得了的，精神控制，不亞於生理控制。”老秦說：“有時候，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很難！”
　　我沒有和老秦繼續爭論這個問題，老秦見多識廣，或許他說的也有道理。
　　“冬兒這幾天，在寧州都幹什麽了？”我說。
　　“她……住在南苑大酒店，每天睡到中午起床，然後就自己到江邊小外灘那裏，坐在壹個石凳上發呆，自己壹個人，壹坐就是壹天，直到晚上10點多才離開，回房間。”老秦說。
　　我聽了，心裏壹陣顫栗，小外灘是我和冬兒最常去談情說愛的地方，我們最深的海誓山盟，最柔的甜言蜜語，最熱的花前月下，都是在那裏……
　　她在寧州呆了幾天，老是去那裏幹嗎？
　　我心裏輕輕嘆了口氣……
　　和老秦通完電話，我去了公司，剛進辦公室，曹騰就對我說：“哎呀，易經理，妳可來了，我堂姐……哦，不，經管辦曹主任剛打了辦公室內線電話，找妳呢。”
　　“哦……”我看著曹騰：“什麽事？”
　　“不知道，她讓我轉告妳，讓妳來之後到她辦公室去壹趟。”曹騰狡黠地轉了轉眼珠說。
　　“嗯……那好，我去了！”我說完，下樓，直奔曹麗的辦公室。
　　快到曹麗辦公室門口時，我放慢了腳步，門沒關死，裏面隱約傳出曹麗的聲音。
　　我輕輕靠近門旁，側耳傾聽。
　　“姓平的那邊沒動靜，那好，那我們就拿這姓秋的下手。”曹麗的聲音：“正好那天妳已經在發行公司的大會上吹風了，借著這個風頭，此事動手也許正是時候。”
　　我的心壹跳，曹麗在打電話，在說秋桐，她要幹什麽？
　　我凝神繼續聽。
　　“我剛才已經打了他辦公室電話，他過來後，曹騰會通知他的。”曹麗繼續說：“我看這事讓他幹最合適，壹來考驗下他的忠誠度，二來呢，即使事情不成，也沒事，查不到我們頭上，和我們沒關系，到時候我就壹口咬死我對此事毫不知曉，更不會牽扯到妳，頂多他挨個處分，讓他當替死鬼好了……
　　“要是成了，那就狠整這娘們，看那個死老頭子出頭不出頭？這可是壹箭雙雕啊……發行公司那麽多資金進進出出，我就不信這娘們能幹幹凈凈壹清二白，常在河邊走，還有不濕鞋的……到時候我多羅列幾項，總有壹項能把她套進去。”
　　聽到這裏，我額頭有些冒汗，曹麗這狗日的又在和孫東凱琢磨什麽歪點子了，想整秋桐，那意思好像是既整了秋桐，又把董事長釣出來。在平總那邊沒能達到目的，就從秋桐這邊入手了。
　　我來不及多想，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咳嗽了壹聲，接著輕輕敲門。
　　“好了，他來了，就這樣。”我聽到曹麗急促的壓低的聲音，接著“啪——”電話掛死了，然後曹麗說：“請進——”
　　我推門進去：“曹主任，妳找我？”
　　“哈……易克，妳來了，來，請坐！”曹麗滿面春風地沖我招招手，指了指沙發。
　　我過去坐下，曹麗接著站起來，走到門口，把門關死：“啪——”反鎖上了。
　　然後，曹麗轉過身，曖昧地笑著沖我走過來。
　　我壹看曹麗這笑心裏就緊張，看著曹麗說：“曹主任，妳要幹嘛？”
　　曹麗走近我，突然伸手在我臉上抹了壹把：“噗嗤——”笑了出來：“小白臉，看把妳緊張的，別害怕，姐今天不吃妳，也不讓妳要我……我過會還要去集團那邊開會呢，時間來不及了……我今天叫妳來，是要傳達按照領導的旨意給妳安排壹項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因為此事比較機密，所以，我才關死門的……妳別想多了哦……嘻嘻……”
　　我定定神，看著曹麗：“領導有什麽指示？”
　　曹麗坐到我對過的沙發上，腦袋湊近我，表情變得神秘而嚴肅：“易克，現在，黨考驗妳的時候到了，妳向領導表達妳忠誠的時機到了。”
　　我坐直身子，顯出略帶激動的表情：“哦……真的，太好了……我正想找機會向領導顯示我的忠心呢……什麽事啊，請妳吩咐？”
　　曹麗滿意地笑了，猶豫了壹下，接著使勁咬了下嘴唇，似乎下了決心：“先別問什麽事，我也不給妳繞彎子了，說開吧，我先問妳，妳希望不希望秋桐完蛋，我上臺去當發行公司老總啊？”
　　我壹聽，睜大眼睛看著曹麗：“妳……妳說什麽？”
　　“我說把秋桐搞下來，我取而代之，我當老總，保證讓上面提拔妳當副總，這樣，妳會有很多好處，錢可以大大的有，權力也大了，還有，我們倆就可以天天在壹起了，玩起來很方便，妳想什麽時候要我都可以了……妳說好不好？”曹麗咬牙切齒地說完，又帶著憧憬期待淫邪嬌媚的眼神看著我。
　　我怔怔地看著曹麗，突然猛地伸手壹拍茶幾，猛地站起來——
　　“啪——”壹聲脆響，把曹麗嚇了壹跳，擡頭緊張地看著我。
　　我兩眼緊緊盯住曹麗，激動地說：“妳……妳說的是真的？妳真的當上老總後提拔我當……當副總？”
　　曹麗緩了壹口氣，嗔怪地看著我：“哎呀——妳個死冤家，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妳怎麽了……當然，我要是當上老總後，立馬運作妳當我的副總……讓妳分管最實惠的那壹塊，保證既有權又有錢。”
　　我兩眼發光，可是，隨即又黯淡下來，壹屁股坐下：“妳是在逗我吧，提拔副總，得集團黨委做主，妳根本就說了不算。”
　　“嘻嘻，妳個傻瓜，妳還嫩呢。”曹麗笑著：“我要是能當上老總了，那集團黨委那邊，我自然是有說話的地方的……別的不說，集團黨委各位黨委成員，在對妳的印象上，是壹致打高分的，提名妳為副總，保證沒人有意見……再說了，集團黨委不是還有孫總在那裏坐鎮嗎，別忘了，乖乖，妳現在是孫總的人呢，經營口的提拔人選，孫總還是有很大的發言權的。”
　　我眨眨眼看著曹麗：“這麽說，妳講的就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