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看妳適合當特工

　　我說：“妳能有這個東西，為什麽就沒有那個東西？妳有必要要我來幫妳嗎？妳自己難道就沒有那儀器？”
　　“我本來是有整套設備的……但是，前幾天白老三別墅裏檢測出了這東西後，白老三十分多疑，甚至都懷疑到了我，暗中在調查，我為了防患於未然，將那套設備轉移出去了，暫時不能使用……所以，今晚我要借助妳……”
　　“妳能了解那麽多事情，恐怕妳除了會監聽，還有其他更加特工化的手段吧？”我說。
　　皇者笑了下：“妳是個聰明人。”
　　“皇者，我看妳跟著伍德做仆人真是可惜了，就妳這鬼心眼和手段，我看妳適合去國安局當特工。”我說。
　　“呵呵……為什麽這麽說呢？妳看我有那能耐嗎？”
　　“我看妳可以有……只不過，妳的心眼沒用到正道上。”我說。
　　“呵呵……承蒙老弟高擡了。”皇者說：“對了，今晚過後，妳這儀器也不要放在車後備箱裏了，以防萬壹。”
　　我點點頭：”嗯……”
　　皇者然後不說話了。
　　我說：“皇者，我想知道，為什麽妳對今晚伍德和李順的會面會很感興趣。”
　　皇者說：“難道妳認為我只對這壹件事感興趣嗎？難道妳認識我這麽久到今天還不知道我對天下所有的事情都感興趣嗎？多知道壹些事情，總是沒有壞處的……難道不是嗎？”
　　我說：“知道的太多，恐怕未必是好事。”
　　皇者說：“這是個辯證法的問題……看妳如何對對待，看妳知道的都是什麽事情。有時候，有些事，妳必須要知道，有時候，有些事，妳知道了也可以裝作不知道。當然，今晚，如果妳對將軍和李順的會面不感興趣，妳可以到附近喝茶。”
　　“妳壹方面想借用我的儀器，壹方面卻又不想讓我知道的太多，是不是這個意思？”我說。
　　“呵呵，妳可以壹起的，我並沒說妳非要回避。”
　　“皇者，壹方面妳對伍德忠心耿耿拼死賣命，另壹方面伍德卻又對妳不是很信任，有些事還瞞著妳，弄得妳這個地下皇者還得對他采取監聽措施，妳說妳是不是很可悲啊……他要是知道妳敢監聽他，我估計妳的小命也就嗚呼了。”我邊開車邊說。
　　“有些事，都是沒辦法的，誰讓我是個好奇心勝過壹切的人呢……不管有用的沒用的訊息，我都想知道。”皇者說。
　　“對了，最近壹段時間，妳要防備著伍德。”我突然說。
　　“怎麽了？”
　　“白老三無意中得知了海珠的旅遊公司，我估計他弄不好會去逛逛搗亂，如果去的話，恐怕會發現小親茹在那裏，壹旦發現了小親茹，那弄不好他會告訴伍德，壹旦伍德知道了小親茹的去向，要麽小親茹會有危險，要麽妳會變得不安全。”
　　皇者聽了，點點頭：“很好，妳告訴我很及時。雖然妳說的這些都是假設，但是，還是要以防萬壹，我會上心記住的，我會有心理準備的，我會小心應對的。其實，將軍對小親茹突然失蹤壹事壹直有懷疑，只是沒當著我的面提起而已。”
　　“嗯……伍德這個老家夥，心眼不少，詭計多端，為人陰險，我看妳跟著他賣命，早晚沒好下場，說不定哪天他就把妳兔死狗烹了。”
　　“呵呵，我和將軍之間的私人感情是很深厚的，他雖然有些事瞞著我，但是不代表他對我不信任，不代表他對我不好，到目前為止，我壹直是他最信任的人……我為他鞍前馬後出了多年死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人都是講感情的，他是絕對不會如妳所說那樣對我的。”皇者自信地說。
　　聽皇者如此壹個精明的人竟然如此執迷不悟，我搖搖頭，不說話了。
　　對我來說，皇者是個迷，又似乎不是個迷，有時候，我覺得他很簡單，但更多時候，他讓我看不透，復雜得很。其實，我想，可能，不光我看不透皇者，看不透他的人應該還有很多。只是，他會讓很多看不透他的人自以為能看透他，這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壹會兒，車子開到了三道溝路21附近，皇者看著外面說：“繞到別墅後面去，不要在門前停住。”
　　我開著車，緩緩從別墅門前經過，然後往左壹拐，進入壹條小道，然後繼續往前走，走了壹會兒，又往左拐，開到壹個安靜的小巷子裏，接著停住。
　　四周很安靜，巷子是死胡同，附近似乎也沒有幾個人家，壹點燈光都沒有。
　　巷子隔壁就是那幢隱居會所。
　　我下車，打開後備箱，拿出儀器，然後到了車後座，皇者也到了後座。
　　我剛要開始調試儀器，皇者壹把將儀器搬到自己跟前，接著就開始熟練地操作起來……
　　看皇者的動作，似乎這夥計很專業。
　　很快，皇者就將儀器調試好了，連接上了那個小屏幕，然後又摸出壹副活動耳機插上，塞到自己耳朵壹個，又遞給我壹個，事宜我塞到耳朵裏。
　　這時，我看到屏幕上出現了壹個日式的房間，和那天我見過的相似，耳朵裏很安靜，裏面也沒有人。
　　皇者慢慢調動著屏幕，這玩意兒可以收縮畫面。
　　我看了看時間，還不到12點，差10分鐘。
　　我打開車窗，和皇者抽了壹會兒煙，皇者不住掃視著周圍。
　　壹會兒，我看到伍德進來了，穿著壹身豎條紋的寬大日式衣服，盤腿坐在榻榻米上，邊抽煙邊端起壹杯茶慢慢喝著，眼神似乎在沈思著什麽。
　　我關上車窗，和皇者屏住呼吸看著伍德，似乎生怕有動靜被他聽到。
　　然後，伍德突然擡起頭，緩緩往四周掃視著什麽。
　　看了壹會兒，伍德又低頭沈思起來。
　　片刻，聽到開門的聲音，接著，李順出現了，穿著壹身黑色的西裝。
　　李順站在伍德前面，面無表情，但也顯出微微的恭敬。
　　伍德看著李順，半天緩緩說：“妳來了。”
　　李順微微低頭，沒有說話。
　　“過來坐吧。”伍德又說。
　　李順順從地脫鞋上了榻榻米，盤腿坐在伍德對過。
　　“喝茶——”伍德遞給李順壹杯茶，李順忙雙手接過，接著放下，卻沒有喝。
　　“怎麽，嫌我的茶不好喝？還是懷疑我的茶裏有毒藥？”伍德的口氣很平淡。
　　李順沒有說話，端起茶杯壹飲而盡，然後又挺直身子坐在那裏。
　　“妳今晚又吸那玩意兒了是不是？”伍德緩緩道，看著李順蒼白的面孔和迷幻的目光。
　　李順點點頭。
　　“吸我不反對，但是，要控制住量。”伍德說。
　　李順又點點頭。
　　伍德看著李順，沈默了片刻：“我們……好久不見了……今天，妳終於願意見我了。”
　　李順的面部表情抽搐了壹下，還是不說話。
　　“為什麽不願意見我？”伍德說。
　　李順面無表情，不語。
　　“對我有意見，是不是？”
　　李順咬緊牙根，眼神裏閃過壹絲憂郁，繼續保持沈默。
　　“有意見……好嘛，有意見妳就說嘛。”伍德說。
　　李順的鼻孔開始喘粗氣。
　　“不願意說話，那好，我替妳來說。”伍德說：“我知道，妳是因為覺得我在妳和白老三之間偏袒了白老三，覺得我在妳最危急的時候沒有幫助妳沒有給妳通知白老三要暗算妳的消息，造成了妳遠走日本，造成了妳的手下死了兩……所以，妳對我有意見，是不是？”
　　李順遲疑了壹下，接著點了點頭。
　　“知道我是怎麽知道的嗎？”伍德說。
　　“不知！”李順終於開口了。
　　“是妳的手下易克告訴我的。”伍德說。
　　李順的眼皮壹跳，嘴角抽搐了壹下。
　　我知道，李順是是故意做給伍德看的，我那天剛和伍德談完話，李順就知道了談話的全部內容。
　　“沒有想到吧，妳壹直很信任的手下會背著妳來告訴我壹些妳的消息。呵呵，這個易克是個腦瓜子很靈活的人，他知道什麽時候該對誰說什麽話。”伍德慢條斯理地說：“當然，我今天告訴妳，妳回去不要為難他，我答應他為他保密的……不然，我豈不是等於不講信用。”
　　李順做憤懣狀，勉強點了點頭。
　　“其實，那只是易克告訴我的，他只知道原因的壹部分……我猜，妳對我有意見，還有其他的原因。”伍德說完，端起水杯緩緩喝了壹小口，眼睛牢牢盯住李順。
　　李順擡起眼皮看著伍德，沒有說話。
　　“因為妳在日本惹了人命，我沒有成功將妳救出……而且，妳剛和我通了完電話，突然大批黑社會成員出現要抓捕妳，所以，妳有充足的理由認為是我出賣了妳的行蹤，要置妳於死地，所以，妳出逃回國後壹直不和我聯系，怕我再將妳交給山口組，是不是？”伍德兩眼死死盯住李順。
　　伍德先發制人，主動說出了這事，似乎是要借助這種方式來打消李順的疑慮。
　　“我死都不會這麽認為……這只是妳的自以為。”李順低沈的聲音，我不知道李順說這話的時候內心是怎麽想的，不知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我沒有將和妳通電話與突然出現的黑社會成員聯系起來，更沒有想妳將我交給山口組的事情，我知道，我是妳帶出來的，無論發生什麽，妳都不會不管我的，我之所以壹直沒和妳聯系，壹方面是因為我擔心聯系後牽連到妳和山口組關系的處理，讓妳受牽累，另壹方面，正如妳剛才所言，易克告訴妳的不是假話，我對妳和白老三之間的關系是有看法……他曾經聽我發過幾次嘮叨。”李順平靜地說著，神情很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