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7章聽話，叫哥哥

　　我說：“好了，我再壹次給妳道歉，為我剛才不禮貌的舉動……我實在不該那麽沖動的，我要深刻反省自己，我明天回去給妳寫壹份書面檢討，貼到妳辦公室門口。”
　　“撲哧——”秋桐忍不住笑出聲來：“得了吧，少瞎折騰……好了，我原諒妳了，我是領導，妳是下屬，我不和妳計較就是……”
　　“哎——這就對了……這才是好孩子。”我呵呵笑著，又舉起酒杯：“來，我們幹壹杯。”
　　秋桐轉了轉眼珠，說：“這事不能這麽簡單就算了。”
　　“妳還要怎麽樣呢？”我說。
　　“妳光道歉不行，還得答應我壹個條件。”秋桐狡黠地笑著。
　　我不假思索地說：“行啊，別說壹個條件，就是壹萬個條件都沒問題！”
　　“這是妳說的哦……”秋桐笑著。
　　“昂……是我說的。”我傻傻地點點頭。
　　“那我說了。”
　　“說吧。”
　　“妳……得叫我壹聲——姐！”秋桐說完，臉上突然泛起壹陣紅暈。
　　我的心猛跳壹下，心裏突然有些異動，呆呆地看著秋桐，脫口而出：“姐——”
　　“妳……”秋桐似乎有些意外，她沒有想到我這麽痛快就叫了，而且叫的似乎還很甜。
　　“姐——”我又叫了壹聲，心跳繼續加速。
　　“嗯……”秋桐低頭答應了壹聲，臉色緋紅，突然顯得有些不自在起來。似乎，她剛才是想用這個和我開個玩笑，沒想到我順勢就叫了，而且叫了兩聲。
　　然後，我喝了杯中酒，秋桐也喝了，臉色繼續紅撲撲的。
　　放下酒杯，我邊倒酒邊對秋桐說：“喜歡我叫妳姐不？”
　　秋桐的神情有些尷尬，還有些羞澀，還有些扭捏，吃吃地說：“不……知道。”
　　“如果不喜歡，那我就叫妳妹妹……妳叫我哥哥好不好？”我眼神直直地看著秋桐，覺得有些口幹。
　　“妳……妳說什麽？”秋桐低低地說了壹句。
　　“我叫妳妹妹，妳叫我哥哥，好不好。”我又說，聲音有些嘶啞。
　　“不……不好……我比妳大，妳該是個弟弟……我是姐姐……”
　　“可是，在我的心裏，我想叫妳妹妹，想讓妳叫我哥哥……”
　　“那……不可以。”
　　“生理的和心理的是不壹樣的……我從心裏願意把妳當做妹妹，我願意做妳的哥哥……”我的心裏壹陣沖動，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結結巴巴地說：“姐……妹妹……妳……叫哥哥……叫……哥哥……”
　　秋桐嚇了壹跳，想縮回手，卻被我抓地很緊，縮不回去。
　　“妳……松開我的手。”她著急地說，臉色更紅了。
　　“聽話……叫哥哥……”我的心跳加快，繼續結結巴巴地說：“妳叫了，我……我就放開手。”
　　“妳……”
　　“叫啊……”我的聲音裏帶著渴望和懇求。
　　“哥……哥哥……”她終於叫了出來，低下頭去，臉紅到脖子。
　　“哎……”我答應著，松開秋桐的手，心裏壹陣異樣的感覺。
　　“妳……妳是個壞蛋……就知道欺負我……”秋桐揉著自己的手，低低地說了壹句。
　　“我……我要好好保護妳……用我的生命來保護妳……”我輕聲說，脈脈地看著秋桐，心裏突然壹陣發疼。
　　“謝謝……謝謝妳……”秋桐的眼圈突然有些發紅，接著拿起酒杯，深深看了我壹眼，然後壹飲而盡。
　　放下酒杯，她嘆息壹聲，眼圈似乎更紅了。
　　她接著又低下頭去……
　　我和她壹時都沈默了……
　　沈默間，我的手機突然來了短信，打開壹看，是謝非來的。
　　“師弟，在機場酒店嗎？”
　　我立刻回復：“是的……在房間裏。”
　　“我在機場附近的凱旋大酒店……過來好嗎？”謝非回復。
　　“師姐有事嗎？”我問她。
　　“我們……我自己壹個人很孤獨，寂寞，想和妳聊聊天呢。”她回復。
　　“真對不起，師姐，我已經洗完澡脫衣睡了……今天很累了……改天吧。”我回復。
　　片刻，她回復：“妳……妳真的就不能來陪陪我？”
　　我回復：“我真的很累了……真的很抱歉，師姐……改天……我壹定陪妳聊天。”
　　“師弟……妳……”
　　“師姐……我……”
　　“好吧……妳睡吧……晚安。”
　　“晚安……師姐……”
　　我松了口氣，收起手機。
　　我就知道謝非不在機場酒店住有打算，果然是。
　　我知道此刻謝非心裏壹定很失望，但我沒辦法，我不能去，我知道去了極有可能會真的做了她，我不敢保證自己壹定能在這個迷人的少婦面前把持地住自己。
　　我不是柳下惠，我承認自己有時候真的會經不住美色的誘惑，雖然我壹直在努力讓自己做壹個潔身自好的人，但……但本能有時候是無法抗拒的，別說我，就是那些大人物包括偉大領袖包括美國克林頓總統都做不到，他們的級別比我高很多級啊，何況我這個小小的科級幹部呢？
　　然後，我看著秋桐：“謝非剛才給我來短信了。”
　　“哦……”秋桐擡起頭，看著我。
　　此時，她的神色基本恢復了正常。
　　“她約我到她住的酒店去聊天。”我繼續說。
　　“哦……”秋桐的眼皮壹跳。
　　“我拒絕了。”我說。
　　“為什麽不去呢？”秋桐說。
　　“妳懂的。”我說。
　　“我懂什麽？”秋桐說。
　　“我去了或許會發生些什麽，妳難道不懂？”我說。
　　秋桐臉色壹紅，接著說：“妳就那麽把持不住自己？”
　　我說：“我當然會努力把持住自己，但我如果不去，豈不是將這種可能性消滅在萌芽裏，不是更保險？”
　　秋桐說：“謝老師對妳有那意思？”
　　我說：“妳難道看不出來？”
　　秋桐沈默了片刻：“為什麽？”
　　“不知道。”我說。
　　“似乎，周圍的女人對妳都有那意思。”她說。
　　“妳感覺出來了？”我說。
　　“我不傻。”秋桐嘆了口氣：“我不說出來不代表我感覺不到。”
　　“我不喜歡這樣。”我說。
　　秋桐看著我。
　　“妳信嗎？”我說。
　　秋桐緩緩點點頭：“我信！”
　　“其實，我只希望壹個人對我這樣。”我說。
　　“額……”秋桐不可置否地應了壹聲。
　　“妳知道這個人是誰嗎？”我說。
　　“我……不知道。”秋桐的聲音有些慌亂。
　　“妳知道的。”我說。
　　“我不知道，我不想知道……不要逼我……”秋桐說。
　　我說：“妳壹直在逃避自己。”
　　“我願意逃避，我願意。”秋桐說。
　　我沒有說話，點燃壹支煙，慢慢地吸著，看著秋桐。
　　“謝老師是有家室的人，為什麽會對妳有那意思？”壹會兒，秋桐說。
　　“這個妳得問她。”我說。
　　“妳是不是覺得她很漂亮很迷人？”秋桐又問。
　　“不錯，她的確是壹個很迷人的少婦，少婦的魅力和風情往往是少女無法比擬的，往往對男人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但是，在我眼裏，這世間，沒有任何壹個女子能比得過妳，沒有任何壹個女人能像妳對我有吸引力……沒有任何壹個女子有妳美麗。”我說。
　　“妳……妳實在太高看我了。”秋桐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知道妳因為妳自以為不可更改的現實，妳壹直在努力把我往海珠身邊推，努力撮合我和海珠，可是，這卻不是妳內心的真實感受，妳的心裏在想什麽，或許，這世界上，只有兩個人知道，那就是我和妳……妳明白自己的心，我同樣也明白。”我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秋桐的身體壹抖，接著使勁搖頭：“我不明白自己的心，妳同樣也不會明白……我們，都不會明白。”
　　“妳在撒謊……不但我明白妳的心，其實，妳也明白我的心，妳明明是很清楚的。”我固執地說著，心裏湧起壹陣傷感。
　　“不管妳我是否明白是否清楚，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有各自的現實，無法更改的現實，人都要講良心，知恩圖報，這是我的性格，相信換了妳，妳也會如此做……我……對於我們……早已不抱任何幻想，我只希望在這個現實的現實世界裏，看到妳和海珠能好好的，能有人疼妳愛妳照顧妳，妳能有壹個幸福的婚姻和家庭，海珠和妳能快樂開心地生活在壹起，這樣，對於我，也是壹個解脫，我也會感到欣慰。”
　　“妳的眼裏只有我，只有海珠，妳的眼裏只有妳的恩人父母，只有妳的恩人壹家人，只有知恩圖報，卻唯獨沒有妳自己，”我說：“即使看到我和海珠走進了婚姻有了家庭，即使看到海珠是幸福的，那麽，妳以為我會有真正的開心和幸福嗎？妳以為妳自己真的就能感到快樂和寬慰嗎？”
　　“我沒有別的辦法，我沒有其他任何選擇，我只有壹條路可以走，這條路，是不能回頭的，即使是不歸路，我也要走下去……在現實裏，我不企望什麽幸福和快樂，我只要能不時在空氣裏找尋到逝去的記憶就知足了，只要能在空氣裏回憶起那昔日曾經在靈魂裏擁有的東西就可以了……
　　“我們都是有理智的人，都是社會的人，都是生活在現實中的人，現實是不可逃避的，現實是必須要尊重的，良心是必須要敬畏的，我不想因為自己的所謂幸福去傷害更多無辜善良的人，我不能……
　　“夏雨那天說的其實很對，時間和空間會改變壹切，這時間，沒有任何東西能經得起時間和空間的考驗，歲月，終究會告訴妳我，我們所經歷的，只能是空氣中的壹場虛擬和虛無……
　　“現實裏，我們都會有各自的生活軌跡，我們終究都會沿著命運安排的軌跡走下去……在這條軌跡上，妳終究會收獲妳的幸福。”
　　秋桐的聲音充滿了無奈無力的悲楚和淒涼。
　　看著秋桐悲戚的神情，我的心痛地厲害，眼睛有些發潮……
　　我又抓過秋桐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
　　秋桐的手有些冰冷，還有些無力。
　　她沒有試圖掙脫，用楚楚的目光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