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逆(長安之上)

迪巴拉爵士

歷史軍事

元州地處大唐西南。西南多山,在大唐人的口中,這裏便是窮山惡水。若非這裏與南周國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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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北疆楊玄

討逆(長安之上) by 迪巴拉爵士

2023-9-4 22:23

  張煥接任了兵部尚書壹職,當日就去了兵部。
  梁靖臨時負責兵部事務,和他交接了許久。
  快下衙時,二人這才結束。
  “可惜沒見到宋公。”張煥頗為遺憾。
  梁靖是個擅長處關系的,當即叫人來問:“宋公可在家?”
  “宋公今日歸鄉,已經走了。”
  我竟然沒去送……梁靖有些尷尬,隨即笑道:“宋公這是擔心咱們難過,故而悄然走了嗎?”
  張煥嘆道:“老來歸鄉,看著長安,終究不舍,這番心態老夫卻知曉。”
  梁靖笑道:“聽聞張尚書對子泰頗為照拂?”
  張煥說道:“倒也有些意趣相投。”
  “那是我的兄弟!”梁靖毫不客氣的把關系拉近壹步,“回頭請了出來喝酒,張尚書若是不棄……”
  張煥剛到長安,需要重新建立壹個關系網。梁靖的身後是貴妃,而且在兵部頗有實力,他正想和此人接觸壹番,方便後續理事。
  “好說。”
  二人約定了喝酒的日子,梁靖告辭。
  才將到了兵部大門,壹個小吏進來,見到梁靖行禮。
  “見過梁侍郎。”
  “這是去了哪?”梁靖冷著臉。
  上班時間跑出去幹私事,這是他最近嚴厲打擊的壹種現象。
  小吏說道:“小人當初犯下大錯,幸而宋公寬宥,小人感激不盡。今日小人提早做完了差事,就告假去送宋公。”
  “可見到宋公了?”
  “沒見到,宋公早走了,不過,小人聽聞,楊使君去送了,還做了壹首詩。”
  子泰重情!
  梁靖有些悵然,覺得這樣重情的大才卻不肯為自己兄妹效力,當真可惜。
  “什麽詩?”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
  長安官場覺得宋震得罪了皇帝,故而被趕走了。
  文官沒人去送行,武將耿直的卻去了不少。
  楊玄也去了。
  這個消息被人散播出來,同時散播的還有兩句詩。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青樓女伎們得了這兩句詩,不禁大贊,隨即譜曲唱和。
  可終究只有兩句,太短。
  ……
  封賞後,楊玄本想回北疆。
  “留下吧!”周遵說道:“等大朝會後再回去。”
  “是。”楊玄應了,“不知阿寧如何了。”
  老丈人隨即惱火了,“看看妳,成親才多久,與阿寧聚少離多,哪家的夫婿像妳這般?”
  楊玄苦笑,“都是公事。”
  “該推就推了!”
  “是。”
  這裏是周家。
  楊玄剛混了壹頓午飯,陪老丈人喝了酒。
  壹個管事進來。
  “郎君,小郎君今日和幾個友人去了青樓。”
  青樓在這個時候不但是男人的聖地,也是社交場所。
  “不妥?”周遵淡淡問道。
  管事點頭,“有人想對付小郎君,後面和那些人家脫不開關系。”
  “子泰!”
  周勤來了,拎著兩個酒壇子。
  他在家喝酒有定數,唯有待客時可以沒數。
  孫婿來了啊!
  老夫陪他喝壹杯,難道有錯?
  可楊玄看著酒壇子就頭皮發麻。
  “丈人,德昌那邊的事可大可小,要不,我去看看吧!”
  德昌是周新的字。
  周遵正在想如何勸老父少喝些,聞言暗喜,板著臉道:“德昌做事不穩靠,速去!”
  楊玄急匆匆的告辭。
  身後,周勤父子再度發生了爭執。
  “子泰出征方歸,老夫想與他說說話,不妥?”
  “妥,不過阿耶,且等兩日可好?”
  這是緩兵之計……楊玄忍笑。
  “緩兩日,好讓妳派出好手,往老夫的酒壇子裏摻水?”
  周氏的好手不少,沒事兒時在家中養著,修煉。有事兒的時候出動,譬如說上次周勤去延壽宮,就是動用了壹些好手。
  好手不是該看家護院嗎?
  還能這樣?
  “妳有好手,老夫沒有嗎?”周勤冷笑。
  這對父子看來要上演壹場暗戰。
  楊玄覺得自己還是遠離為好。
  ……
  祥雲樓,名字很雍容,但卻是壹家青樓。
  周新和幾個朋友此刻正在欣賞歌舞。
  這個圈子裏的活躍分子蔣榮坐在他的身邊,瞇眼笑道:“德昌,歌舞終究無趣,要不,弄幾個新人來嘗嘗?”
  周新搖頭,“大中午的,喝了酒我有些昏沈,就不弄了。”
  白日宣那個啥,他沒這個習慣。
  蔣榮笑道:“妳莫非是不行了?”
  男人,什麽都能說不行,唯有這個不能!
  君不見皇帝被南周譏諷雄風不振,便掀起了壹場大戰。
  “誰說的?”周新挑眉,“只是不喜。”
  “那便叫幾個來!”
  蔣榮不由分說,就令人去要女妓。
  “好說好說,正好有剛來的新人,保證新。”帶隊的女管事給了他們壹個妳懂的曖昧眼神。
  新人啊!
  眾人不禁心動。
  隨即,幾個女妓進來。
  都很年輕。
  而且氣質也不差,春蘭秋菊,各有風采。
  眾人壹陣挑選,最後剩下壹個便是周新的。
  “快,給德昌敬酒!”蔣榮起哄,那女妓也羞答答的舉杯。
  周新喝了幾杯酒,覺得有些上頭,心中更是蠢蠢欲動。
  身邊的女妓嬌聲說著些奴才將做這壹行,還請郎君憐惜,莫要粗暴之類的話。
  越是這般說,周新的火氣就越大。
  蔣榮幹咳壹聲,“可有新曲?”
  歌伎說道:“正好有,不過就兩句。”
  “唱來,好了賞!”蔣榮瞇眼看著周新,眼中閃過得色。
  女妓清清嗓子,幹咳幾聲,揮手,樂聲起。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她連續唱了三遍,曲調不斷變化,漸漸低沈……
  不可聞。
  “好!”
  蔣榮拍手,“好詩,可惜只有兩句,若是那人在,我逼迫也好,誘惑也罷,總得要讓他作完這首詩。”
  “誰作的?”
  壹個男子問道。
  歌伎說道:“說是北疆楊使君送兵部宋公歸鄉所作,字字情真意切。”
  蔣榮笑道:“德昌,那不是妳的姐夫嗎?”
  周新默然,心想姐夫行事越發的大氣豪邁了,詩更是令人望塵莫及。阿姐當初出嫁多少人不看好,如今呢?
  呵呵!
  歌伎問道:“郎君果真是楊使君的內弟?”
  蔣榮笑罵道:“賤人,這也是能編造的?”
  教坊司裏有許多娼妓,都是奴籍。奴籍就是賤人,故而許多人也會罵青樓女子為賤人。
  歌伎起身,沖著周新行禮,“見過郎君!”
  蔣榮笑道:“妳倒是喜歡他!”
  歌伎正色道:“當日文官無人敢送宋公,都怕被牽累。楊使君剛到長安,出宮就去追趕。此等重情重義之人,我輩娼伶也敬佩有加。”
  “這還愛屋及烏了!”蔣榮大笑,指著周新說道:“那要不妳今日去陪德昌!”
  歌伎福身,“奴不是奴籍,不賣身。”
  眾人莞爾。
  歌伎坐下,“若是楊使君在此,奴願意自薦枕席。”
  ……
  何家。
  幕僚嚴琚進了書房,何歡正在看書。
  如今他留了胡須,看著多了幾分儒雅的氣息。不過目光轉動,眼中的陰狠卻越發的濃郁了。
  “那邊如何?”
  “正在弄,蔣榮說了,定然讓周氏灰頭土臉。”
  “徐國公此次沒能讓周遵吃虧,國丈那邊有些不渝。不過國丈正為徐國公謀劃南疆節度使之職,卻不好動。”
  “那周新乃是周遵嫡長子,栽培多年,若是名聲毀於壹旦……”
  “擔心什麽?”何歡淡淡的道:“皇帝有意讓周遵執掌中書,若是讓他上去了,國丈在朝中就會多個有力的對手。”
  “中書省不容小覷,不過,此事可準?”
  “難說,我估摸著這是皇帝想讓周氏與國丈疏遠的手段。不過,即便知曉是手段,咱們卻不能不應對。”
  嚴琚說道:“這便是帝王的好處。”
  “給周新壹下,隨後發動彈劾,此事自然煙消雲散。”何歡遲疑了壹下,“彈劾之後,馬上把此事揭開,弄成壹個誤會!”
  嚴琚點頭,“老夫明白。誤會解除,周新的名聲轉好,如此,不至於把周氏得罪太慘。”
  何歡嘆道:“否則周氏壹怒之下……想想上次,周勤多年未曾出過家門,壹出去,就把延壽宮砸了,還殺了數人。故而,動作要快!”
  ……
  壹刻鐘後。
  “這便是祥雲樓?”
  楊玄已經到了。
  老賊點頭,“這家名氣不小,來的多是有身份的人。”
  這等場所也分三六九等,讓楊玄想到了另壹個世界的會所。
  “普通的就是洗腳,洗頭,或是浴城,高端的就多了,什麽會所,什麽趴體……小玄子,可要我弄些視頻出來讓妳見識見識?”
  開車雀最喜這等話題。
  楊玄下馬,壹個男子走過來,“見過姑爺。”
  既然發現有人想對付周新,周氏自然不會放縱。
  “如何?”楊玄站在大門內,看著裏面群魔亂舞……那些所謂的貴人,更為放浪形骸。
  越是裝正經的,私底下越不正經。
  那真面目壹旦被人看到,估摸著能讓妳三觀碎掉。
  “做套的叫做蔣榮,家境普通,這人活絡,和小郎君交好數年。”
  貴賤不相交,妳就算是混進了那個圈子,別人開口就是分分鐘幾百萬,妳開口是月薪幾千。別人開口明日去某個地方,見面的都是大佬,妳開口就是明日去哪裏出差,住的是普通酒店……
  差距太大,硬著頭皮混進去,大多會自取其辱。
  周新的友人,多是世家子弟。
  但壹個圈子得有活躍氣氛、組織活動的人,蔣榮便是。這等人多半身份低微,正好厚著臉皮做掮客。
  “他們準備怎麽弄?”楊玄瞇眼,有些不耐煩……老鴇來了。
  “咱們的人壹直在盯著,估摸著是想壞小郎君的名聲。想來想去,唯有女人。”
  “郎君來了!”老鴇笑吟吟的過來。
  楊玄卻沒工夫和她扯淡。
  老賊上前擋住老鴇,“有事尋人!”
  老鴇喲的壹聲,“尋誰呀?”
  楊玄目光轉動,身邊的周氏男子低聲道:“二樓,甲二。”
  楊玄點頭走了進去。
  老鴇追上去,“郎君眼生,可有相好的?”
  楊玄沈默走上了樓梯。
  老鴇緊跟其後。
  到了甲二號房的外面,聽著裏面嘈雜的聲音,楊玄問道;“確定就在此處?”
  周氏的人點頭,“就在裏面。”
  老鴇壹聽不對,就想喊。
  “想通風報信?”楊玄回身看了她壹眼,“楊某在此,妳盡可試試!”
  老鴇被他壹眼看的心底發寒,冷著臉,“郎君……”
  楊玄指指房門。
  王老二上前。
  擡腳。
  呯!
  房門飛了進去。
  直接撞到了窗戶。
  嘭!
  裏面的男女都齊齊壹怔。
  看向門外。
  幾個男女喝的面色潮紅,正摟在壹起卿卿我我,羅衫半解,眼看著就要劍及履及了。
  周新坐在後面些,靠著墻壁,壹個女妓坐在他的腿上,正在解衣!
  所有人都被這壹下驚住了。
  蔣榮從女人的兇中擡頭,喝道:“誰?滾出去!”
  周氏的人指著他說道:“那就是蔣榮。”
  楊玄走過來,壹把揪住蔣榮的頭發,用力壹拖,把他拖到了中間。
  劈手幾巴掌抽去,抽的蔣榮嘴角高腫。
  周新醉眼迷離的看著他,“姐……姐夫?”
  “水囊!”
  楊玄伸手,老賊遞上水囊。
  楊玄打開水囊,走了過去,硬塞了壹顆周寧配的解毒藥。
  “不知管不管用,不行回頭洗冷水澡。”
  那個女妓面色潮紅,知趣的蹲在壹邊。
  老鴇在門外跺腳喊道:“不得了,不得了了!來人吶!”
  楊玄回身,老賊抓住蔣榮的頭發,用力提起,讓他面對楊玄。
  客人來青樓,就和青樓有了壹份默契……我來這裏,遇到麻煩都是妳們的鍋。
  故而青樓會豢養壹群打手,專門解決這等麻煩。就算是哪家的女人來抓奸,青樓也壹力擔之。
  做不到這壹點,但凡有客人被打,對青樓的名聲影響很大。
  老鴇尖叫,“那是蔣郎君!妳好大的膽子,姓氏名誰,報上來,老娘要讓妳悔不當初!”
  先報上蔣榮的名頭,這是威懾。再問楊玄的姓名,這是掏底。
  哪怕到了此刻,老鴇的素質依舊無可挑剔。
  可他遇到的是楊玄!
  楊玄猛地壹腳,就這麽沖著蔣榮迎面踹去。
  噗!
  漫天都是牙齒和血水。
  楊玄活動了壹下脖頸。
  看著老鴇。
  “北疆楊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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